華絕世的護國公南陵王,簡直判若兩人。
為一個人蒼老,為一段情滄桑。也許人生,註定無可避免。
低頭俯瞰,山谷中火光沖天,多少人一夜之間殞命,多少人屍骨無存,多少人魂歸天地之間?死的人也就死了,可是活著的人,卻要日日心痛,日日垂淚,為這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終結的戰爭,繼續熬下去。
連夜撤退,蘇城池帶著殘軍剩將朝玉涼國方向撤退。見追兵未曾追來,這才落地紮營。方才太過急進,以至於他的大部分軍隊全部被困在谷內,如今怕都已經燒為灰燼。千算萬算,沒料到慕容元策會來得這樣快!探子分明說慕容元策剛剛出了皇城,誰知今夜如神兵天降,設定了一個天大的死亡陷阱。玉涼國的十萬軍隊,如今只剩下區區兩萬人馬,即便回到玉涼國,又該如何向賀蘭騰飛交代?
肩頭的冷箭被狠狠拔出,蘇城池面白如紙,額頭冷汗涔涔,“本王!本王不甘心!本王不甘心!”
“王爺?”耿東旭忙為其包紮傷口,“小心傷口!”
“慕容元策!為何他會來的這樣快?”蘇城池勃然大怒,“去,把那個傳信的探子殺了!殺了!延誤軍情,本王要他死無全屍!”
耿東旭急忙頷首,“是,屬下稍時就去辦!”待包紮完傷處,耿東旭才鬆了口氣,“依屬下看,皇帝必然棄下輜重,領著先鋒軍日夜兼程趕到。否則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,而不派追兵追趕!”
蘇城池一怔,剛才自己兵敗,慕容元策竟然放任如此機會,不派追兵追剿。怕是慕容元策大軍未至,故而不敢輕舉妄動!眸色一沉,蘇城池恨意闌珊,“慕容元策,你給本王一箭,本王必要你痛徹心扉!別人不知道你的痛處,本王卻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
伴君如伴虎
蘇城池一怔,剛才自己兵敗,慕容元策竟然放任如此機會,不派追兵追剿。怕是慕容元策大軍未至,故而不敢輕舉妄動!眸色一沉,蘇城池恨意闌珊,“慕容元策,你給本王一箭,本王必要你痛徹心扉!別人不知道你的痛處,本王卻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
“王爺這是何意?”耿東旭擰眉。
“派幾個頂尖的高手,去一趟大毓皇宮。你該知道,本王要做什麼!”蘇城池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。由卝炫卝書卝網卝整卝理
耿東旭的眉頭驟然挑起,“王爺的意思是,皇后娘娘”
四下陡然一片死寂。
一抹纖瘦的黑影縱身一躍,飛速竄上枝頭,幾個落點,瞬間消失在蘇城池的營帳範圍內。漫漫夜幕,彷彿不曾來過。
藥王谷一戰,不止蘇城池損失慘重,連慕容元楹也是損兵折將,耗去了大半的有生力量。慕容元策不費一兵一卒,就將他與蘇城池打得如此狼狽,著實讓人猝不及防,更是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國主,王后娘娘求見!”守門的太監小心翼翼的上前。
慕容元楹的眼底赫然掠過一抹詭異的色彩,彷彿想起了什麼,嘴角揚起清冷的笑意。對了,他倒忘了,自己還有一個秘密武器。隨即道,“傳!”
司馬玉容緩緩走進來,身子微微胖了些,面色愈發紅潤。見著慕容元楹便躬身施禮,“參見”
“不必了!”慕容元楹急忙上去牽起司馬玉容的手,神色焦急,“你如今身懷有孕,以後不必行禮!”
笑了笑,司馬玉容輕輕點頭,“謝楹哥哥!”
語罷,慕容元楹溫柔的撫著她還不明顯的小腹,“王子可還乖巧嗎?有沒有踢你?”
“孩子還小,才兩個多月,哪裡會踢我!”司馬玉容嫣然笑著,素顏清麗,孕中更見風韻,“何況,楹哥哥怎就斷定我懷的是王子?若是公主呢?”
“公主也好,王子也罷,都是本王的骨血,本王一樣喜歡!”慕容元楹攬她入懷,在她眉心輕輕一吻。眼神閃爍了一下,幽然輕嘆。
司馬玉容的神色斂了一下,“藥王谷之事,我也聽說了。勝敗乃兵家常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如今雲國兵力折損,本王倒不怕別的,就怕大毓皇帝起兵犯境,到時候你我便是俎上魚肉,只能任人宰割!”慕容元楹鬆開她,面露愁容,臨窗而立。
“這”司馬玉容欲言又止,猶豫了許久,終歸緊咬下唇,沒有再說什麼。
突然,慕容元楹轉身,目光凌厲微冷,“英王在世時曾經提起,雲國有一支隸屬於他的虎豹師,一個個身懷絕技,堪稱精銳。”
話音剛落,司馬玉容的身子赫然戰慄了一下,眼神都開始躲閃。唇角展露著極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