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”
一行數人,鳳輦緩緩停在梨園門口。
管事的嬤嬤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,雖說賢妃花未眠常來,但這皇后娘娘倒是一次也沒有來過。同行的,還有頗受皇寵的蘭妃,管事嬤嬤自然心驚膽戰。心裡頭直犯嘀咕,今兒晚上是怎麼了?獻舞之際險些喪命,如今又來了這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,看這獨孤辰夕八成是個剋星,當真要禍害死整個梨園不可。
心中雖然這樣想著,管事嬤嬤還是戰戰兢兢的跪身行禮,“奴婢參見皇后娘娘,蘭妃娘娘。恭祝娘娘們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“可有一個叫獨孤辰夕的?”錦月居高臨下的瞥著跟前跪著的老嫗。
“有有有,正在房裡歇著呢!”管事嬤嬤驚出一身的汗,她們果真是為獨孤辰夕來的。
杜仲上前一步,低聲呵斥,“不長眼的東西還跪著做什麼,還不快去把人叫出來,難道要皇后娘娘等著嗎?”
嚇得管事嬤嬤連滾帶爬的就跑進屋裡去了,不多時,若傾城硬著頭皮緩緩走出來。
只一眼,蘭姬與蘇流雲都有種打心底發寒的觸覺。
這絕世無雙的容顏可不是妖孽嗎?傾天下紅顏,都不及她的七分之色。蘇流雲心底暗了一下,莫怪皇帝要點她,當真國色天香,驚若天人。
蘭姬眼底漾開一絲嫉恨,她這才明白,原來女人可以生得這麼美,美得令世間女子都會嫉妒。只是這樣的眼睛,這樣冰冷熟悉的眼神,像極了曾經的某個人。心底顫了一下,蘭姬只覺有股冷氣從脖頸間筆直竄入心脈。
這是怎麼回事?
舊人相見,卻不相識,若傾城寒徹骨髓。眼前的兩個人哪個不是與她有深仇大恨,哪個不想將她挫骨揚灰?
不動聲色的跪下,若傾城面色溫婉,“奴婢獨孤辰夕給兩位娘娘請安,娘娘千歲千千歲。”
“你就是獨孤辰夕?”蘇流雲眯起銳利的眸子。
“是。”
“來人!”蘇流雲一聲怒喝,兩個太監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若傾城的肩膀,這形勢怕是要動手了。
若傾城一怔,“皇后娘娘,您要做什麼?奴婢所犯何罪,娘娘要如此對待奴婢?”
蘇流雲冷然,“所犯何罪?獨孤辰夕,你魅惑君上,難道不該處死嗎?”
“奴婢並未魅惑任何人,請皇后娘娘明察。”若傾城掙扎著,奈何雙肩被人死死按住,動彈不得。心中只好祈禱,弄痕能儘快趕回來,否則後果如何連她自己都無法預料。她唯一能確定的是,今夜,蘭姬與蘇流雲斷斷不會放過她。
蘭姬眉色一斂,“皇后娘娘,看情形這賤婢是想飛上枝頭了。娘娘何不成全她?”
“你胡說什麼?”蘇流雲怒色,不知道蘭姬發的什麼瘋,竟然說著這樣的話來。
唇角維揚,漾開無溫的肅殺,蘭姬的視線飄在若傾城臉上,若傾城登時心頭顫抖,自知不好。
果不其然,只見蘭姬幽然開口,“娘娘,但凡入宮侍駕的女子,必得潔身自好,須得安璧才是。這獨孤辰夕生得這樣美麗,臣妾擔心是否有人已經沾過她的身子,若是這樣,豈非教皇上難堪?”
蘇流雲陡然笑得森冷如魅,“那,咱就驗一驗。”
若傾城赫然瞪大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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賜死
蘇流雲陡然笑得森冷如魅,“那,咱就驗一驗。”
若傾城赫然瞪大眼眸。
“放開!你們放開我!”若傾城開始掙扎,管事嬤嬤躲在一旁,絲毫不敢吭聲。梨園裡的宮婢奴才全部躲開遠遠的,任憑若傾城被幾個宮女按在地上,幾個年長的嬤嬤開始手忙腳亂的扒她衣服。
整個梨園都能聽見若傾城羞憤至極的嘶喊,“你們別碰我!你們放開我!士可殺不可辱,你們殺了我吧!放手!放手”
蘇流雲俯身在若傾城耳際,笑得恍若鬼魅,“這個皇宮裡,除了賢妃那個賤人,還沒有人是破了身侍駕的。所以,無論你是否完璧,本宮說你不是,你就什麼也不是。”
若傾城明白,別說自己不是完璧,就算是完璧,蘇流雲一句話,她也會白璧蒙瑕。
士可殺不可辱,若傾城望著右手小指甲裡的粉末,恨從心起。弄痕的話語在她耳際徘徊:只要沾上一星半點,就能斃命,不到萬不得已,斷斷不能輕用。
弄痕,對不起,傾城先走一步!
突然一陣冷風從耳旁呼嘯而過,若傾城頓覺身上的束縛全部消失了,隨之而來是溫暖的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