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。
微風撩起她的鬢髮,恍若燦爛的年華左右搖曳。腳尖輕旋,身子如凌空之燕,化盡世間妖嬈與美麗於一身。藍色的舞衣在夜裡閃爍,像極了出水的龍女,不沾一絲塵埃。
喉間歌聲婉轉,如玉珠落盤,句句扣人心絃,“醉朱顏,不知今夕是何年;鴛鴦錯,何事長向空悲切?倚欄欄碎隨風滅,望梅梅落皆是塵。往事成絕,不堪回顧已傾城;月色長憶,多少菊黃祭青天”
慕容元策的眉頭越發擰緊,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,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輕舞蹁躚的女子。一曲斷魂殤足以教人肝腸寸斷,一字一句恍若他與若傾城的寫實,將他們的人生縮成簡單的幾句話,完美的呈現。
這種感覺,好似將自己的傷口撕裂給人看,痛得淋漓盡致。
不斷飛旋的身影,像極了那夜火紅的梅花,一樣的盡情綻放。
震在那裡,慕容元策險些忘了呼吸,唇間低低的吐出痛徹心扉的話語,“像太像了”
舞罷,若傾城跪在臺子中央,高呼萬歲。
慕容元策的神思瞬間拉了回來,“不是她!”是啊,若傾城是從來不會向他高呼萬歲的,那是她唯一能保留給若紂的尊嚴。至死,她都沒有高呼過萬歲二字。
殊不知,若傾城此刻的痛徹心扉。
父皇,對不起,傾城不得不這麼做。否則,慕容元策就會疑心傾城的身份。傾城不得已,實在是迫不得已!
竇辭年低低怒斥,“放肆,你一介舞姬竟然唱出此等悖逆之曲,該當何罪?”就算再傻的人,也能聽出若傾城曲中之意。儘管曲子纏綿悱惻,卻也著實戳了慕容元策的痛處,竇辭年不得不呵斥幾句。
“奴婢不知公公何意?”若傾城故作不知。
慕容元策卻忽然開口,“你叫什麼?”
心頭一驚,若傾城有種不祥的預感,猶豫了片刻才幽然開口,“奴婢,獨孤辰夕。”
緩緩輕嘆,慕容元策一步一頓走向她,攙起若傾城的那一刻,他的心頭驟然一麻。久違的觸動不經意的傳遍全身,慕容元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,竟然微微顫抖。指尖挑開若傾城臉上的面具,一張陌生而絕世的臉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。
似她又不似她,這是慕容元策最直接的感覺。
獨若傾城看他時的眼神,教他難以自拔,依稀相似。
反覆咀嚼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