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的跳了起來,推開身上的女人就跑了出去。
蒙著紅面紗的女人使勁捶了一下炕,掩上衣襟,匆匆離去。
鐵柱梗著頭往外跑只想躲開那“狐仙”,不想他對這府裡不熟,抬頭四顧,周圍黑漆漆的也不知到了何處。
“鐵柱哥。”
他猛的回身,閃電倏然劈下,便看見了一張蒼白的小臉。
“嬌娘”他激動的無以復加,抬腳就往前走了幾步。
“別過來。”她低叫一聲。
“轟隆!”
又劈下一道閃電,這一回他看的清楚了些,嬌娘正穿著一件暗紋斗篷扶著柱子站在迴廊上。
“你怎會在這裡。”鐵柱僵立在院子裡。
“我怎會在這裡,你真的不知道嗎?”嬌娘慘笑,“我正要問問你,你為何來了這裡。”
“我、我不知你在這裡,我只是來幫工的。”鐵柱結巴道,“你哭了,別哭,別哭。”
他緊張的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了。
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,看不得他的小嬌娘哭,但凡她哭,他就心疼的要命。
“你想毀了我嗎!”嬌娘壓抑著低吼。
“不是,不是的。”你怎麼會那麼想。
“那你為何來這裡,來打擾我的生活。你後悔了是嗎?可是晚了。”她掩面低泣,“鐵柱哥,你走吧,有人要用你陷害我,你不知他身邊有好多美女蛇,我就要被吃的骨頭不剩了。”
鐵柱一怔,脫口而出,“我帶你走。”
雷聲轟隆淹沒了她的低聲嘶吼,可鐵柱還是聽清楚了,“小樹林裡,你為何不帶我走,現在,晚了。你滾!”
“嬌娘,奔者為妾,我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“別說了,我不想再看見你。”
“我能幫你什麼嗎?”
墨色深夜,當閃電再劈下是,那紅柱旁便不見了玉嬌娘。
鐵柱如置身夢中,恍惚捶頭,今晚上他到底是怎麼了,先是一個騷浪,女人,後是一個狐仙,再後來竟然嬌娘也出現了。
這詭異的姜府,確實不能再待下去了。掉頭,沿原路疾跑而去。
“蠢貨,送上門的都不吃。”迴廊上,秦姨娘一邊扯下頭上的紗巾一邊咒罵,在月亮門處冷不丁和一個進來的小廝撞在了一處,可把她氣壞了,劈頭便罵:“哪個不長眼的撞老孃,找死嗎。”
“呦,是秦姨奶奶啊。”金寶躬身後退,連忙打千作揖。
“呦,是金寶大爺啊,我當是哪個膽兒肥的呢。”
“姨奶奶這是打從哪兒來啊。”怎到了這偏僻的地界。
秦姨娘虛張聲勢,“我去何處還是跟你交代,鹹吃蘿蔔淡操心,滾蛋,別擋老孃的路。”說罷,拂開金寶匆匆溜走。
金寶呸了她一口,沿著秦姨娘來時的路徑往下人房去,等走到那幾個短工院子門口時,猛的停住腳,低罵道:“作死的畜生。”
氣沖沖撞開了所有的屋門,張口便吼:“都給我滾起來。”
“這位大爺,深更半夜的,可是有何吩咐?”鐵柱擎著燭臺率先出來,弓著腰討好的問。
金寶張了張嘴,他還沒蠢的沒證據就隨口亂說,撓了撓頭便道:“查夜。”
“噢噢,原來是查夜啊。”住在東頭屋子裡還沒睡醒的爺幾個懦懦點頭,王大叔把自己人數了一遍,數來數去都差一個,心臟頓時一塞,顫巍巍的看向鐵柱,“瓜瓜呢。”可別是去做那偷雞摸狗的勾當去了,他們要被那死小子連累死了。
“瓜瓜?”鐵柱端著燭臺在院子裡照來照去,“半夜時,我睡的迷迷糊糊的,聽著動靜像是出去撒尿了吧。”
“可能歪在哪裡睡著了也不一定,我們找找,大爺,我們這就找啊。”王大叔的兒子也端著燭臺在院子裡找人。
金寶冷笑,“莫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吧。”
“他一向老實,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王大叔急的渾身冒冷汗,沒頭蒼蠅似得在院子裡轉悠,黑漆漆的,只有微弱的燭光,便聽王大叔哎呦一聲,不知踩到了什麼,咣嘰一聲就摔倒在地。
“爹。”王大叔的大兒子趕緊來攙扶。
“嘿,在這兒呢。”鐵柱往地下一照,便見瓜瓜正光著腚躺在牆角下,渾身已經凍的青紫,昏迷不醒。
“大爺,您看,一個也不少。”鐵柱諂笑道。
“呔!怎麼是光著的。”金寶的目光逡巡著這幾個人,恨不得吃了他們。
“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