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亦破天荒的駕臨明珠苑。明珠苑熱鬧得跟過年一樣,樓上是主人,樓下擠滿了各房各院的丫鬟嬤嬤。我受寵若驚,看著一張張由心底笑出來的臉,心中感動又歉疚,暗自決定不管怎樣,都要替琥珀守住這個家,孝敬長輩,愛護手足。
大家聊得高興,乾脆一同在明珠苑吃過午飯,才各自回房。
送走眾人,喝杯茶喘口氣,心中惦念師父,換上最喜歡的月白色雪絹圓襟襖,同色雲形千水裙,外罩出行斗篷,從花園角門溜出,邊走邊問路,徑自向諸神殿行去。
中途路過橫波樓,眼睛不受控制的瞄向裡面。自七天前分別後,再無北崖?青狸的訊息, 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。想了又想,還是沒擰過大腿,一步一捱的走進樓中。
還沒等我開口,老掌櫃已經如獲至寶的迎上來,道:“哎呀,雕漆大小姐您可算來了”他是玲瓏閣的人,知道北崖?青狸的真實身份。
我一驚,以為北崖?青狸凶多吉少,結巴道:“難道難道他他死了”
老掌櫃搖頭,唉聲嘆氣的道:“沒有,死到沒死,不過也差不多了”
我詫異,“此話怎講?”
老掌櫃眼圈泛紅,道:“昏迷了五天,昨才醒過來,醒來便問您的訊息,雕漆首相遍請名醫,白都人皆知您得了怪病臥床不起,可我那敢告訴少主呀,只好騙他說您安好,他又要我傳信給您,請您來見他一面,我已拖了一天,今兒正著急不知怎麼辦才好,可巧您就來了。”
我苦笑,這才叫做送貨上門。
老掌櫃抬手示意道:“大小姐,您快上去看看我們少主吧。不知出了什麼事,自那夜全身是血面色灰敗的回來後,便把自己反鎖在房裡,昏睡了五天才醒來,至今還不能下床,也不讓延請醫師,就硬挺著,我真的很擔心。”
若非我答應琥珀上身,北崖?青狸不會遭此劫難,且此事實在不應再瞞他,他有權知道真相,我決定對他坦誠相告,便點頭道:“好,我上去看他。”
老掌櫃親自把我領到頂樓北崖?青狸的臥房前,幫我敲過門,才悄然退下。
“進來”房內傳來北崖?青狸微弱的聲音。
雖說伸脖子也是一刀,縮脖子也是一刀,但我還是緊張的攏頭髮扯衣裙,又攪了會手指才輕輕推開門。
北崖?青狸僅穿著件白色棉質中衣靠躺在抱枕上,衣襟散亂,露出大片蜜色肌膚,和斜纏著的白色繃帶,傷勢似乎已經控制住,身體狀況卻仍很差,嘴唇乾裂,眼窩青黑,神色憔悴,呼吸微弱。
“小妹”他看見我眼睛募然一亮,掙扎著想坐起,卻力不從心的又躺倒。
我忙走過去,“不用起來,躺著就好。”
他凝視我,眸光探究,微微抿唇道:“我該叫你小妹,還是琥珀?”
我一滯,反而鬆了口氣,原來他已經有所察覺。想想也是,若非當局者迷,被愛情衝昏了頭腦,憑他的聰明才智,應該早就看出不妥。
“叫琥珀吧”我在床邊坐下,橫下心要坦白從寬,鼓起勇氣挺胸抬頭,“確切的說應該叫胡泊。”
他重複道:“胡泊胡泊” 神色逐漸凝重,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我一咬牙,實話實說道:“我不是雕漆?琥珀,我是胡泊,異界的一縷孤魂,因陽壽未盡,穿越到這裡,借琥珀的屍體復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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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:2012…11…19 22:4790樓 091 香消
我一咬牙,實話實說道:“我不是雕漆?琥珀,我是胡泊,異界的一縷孤魂,因陽壽未盡,穿越到這裡,借琥珀的屍體復生”
“琥珀的屍體?”他瞳孔貓般收縮,顫聲道:“你你是說小妹已經死了?”
我輕輕點頭,“兩年多前就死了,被人販子打死的。”
“兩年前被人販子打死都怪我都是我不好”他喃喃自語,呼吸陡然急促,漲的俊臉通紅,幾乎要窒息,嚇得我趨前去扶,卻被他一手推開。
他喘了半晌才緩過氣來,神色恍惚的道:“怪不得她問我知否被人狠踢的滋味”眸光一清,疑惑的問道:“那這幾夜是怎麼回事?和我在一起的是誰?明明就是小妹”
我苦笑,“是,那的確是真正的琥珀,她死後沒入輪迴,而是回家來了”從琥珀來找我開始,原原本本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。
我說完後,他震驚得無以復加,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