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追問道:“你是說小妹已經魂飛魄滅了?”
“嗯。”我避開他的眸光,輕輕點頭。因為希望他忘記過去,重新開始,所以瞞下了琥珀逸走那一段,只說她已魂飛魄散,反正師父說她馬上就會消散,何必讓他空勞牽掛。
“她已經這樣可憐,你們為什麼還要把她打得魂飛魄散?”他雙目充血,嘶聲大叫,聲音卻沙啞低弱。
我嚇得往後一縮,結巴道:“不不魂飛魄散她會繼續吸人精元陽氣,就像吸你一樣,要不斷的吸,否則仍然要消散”
他神色駭人,厲聲道:“她為什麼不能像你一樣借屍還魂?跟正常人一樣生活?”
我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,師大神官說我能復活是神蹟,連他也做不到。”
“神蹟神蹟”他雙眼血紅,逼視我道:“我憑什麼相信你們?也許就是他幫你搶強佔了小妹的身體”
聽他辱及師父,我不由火起,怫然道:“若真如你所說,琥珀應該叫你給她報仇才是,而不是要吸乾你。兩年多前,我根本就不認識大神官,且我若有本事霸佔琥珀的身體,也不會被她纏住,即失身又幾乎喪命。”
他稍復冷靜,喘息半晌,沉吟問道:“雷雨那夜讓我叫“琥珀”的是你?”
憶起那夜的荒唐,我面上不由飛紅,輕輕點了點頭。
他皺眉,“最後那夜,趕我快走,叫我百日內不得行房的也是你?”
我點頭,自責的道:“其實前一天我已發現不對,卻得過且過,沒及時採取措施,否則你也不用差點被吸乾精元。”
他忽然道:“是我心甘情願的。”
我愕然,“你你早就發現有異?”
他慘笑,眼角溼潤,“我雖沒有什麼經驗,卻也知道這樣會折損身體,但我欠小妹良多,她若要,我沒有捨不得給的,包括我的性命。”
我呆住,為他心酸,羨慕琥珀,感憐自己,若能得到這樣的傾心相愛,死而無悔
正惆悵時,北崖?青狸忽然急喝,“小心!”
我本能的撲倒床上,“嗖”的一聲,貼著我頭皮飛過去一把短刀,插進牆壁,猶自戰顫不已。我才想爬起,身後又有風聲襲來,正避無可避,北崖?青狸突然伸手把我橫拉進他的懷裡。
“麗鶯!”他劇烈喘息,我詫異回首,卻見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飛斬而至。
“呀”我失聲驚呼,我橫躺在北崖?青狸腰腹上,他斜靠在床頭,這是死角沒有退路。
眼見寒風撲面裂肌生痛,北崖?青狸陡然伸手握住長刀。刀頓住,鮮血順著刀刃滾滾而下,落在我月白色的衣襟上,如桃花盛開,瞬間一樹。
“少主”麗鶯嘶聲叫,眸光驚痛,好似偷襲之人不是她,顫聲道:“您的手您的手您的手是天下最靈巧的手怎麼可以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