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部分(2 / 4)

了少年男女的拘謹禮束,反同北辰泓相交頗深。直到一段時日之後,北辰胤請他至王府做客,見到了三王妃,一切才真相大白。三王妃是皇城出名的美人兒,一對柳眉生的最是妍麗,小字便喚作眉姬。 玉階飛只見過一次,直到多年以後還記得真切。

後來同北辰泓的相戀似乎順理成章。泓是世間難求的妙女子,聰慧機靈,豪爽大方,身手亦不輸男兒,有皇家公主的高貴氣勢,卻全無千金小姐的捏扭姿態。玉階飛那時正是庾郎年少,最是詩酒年華的日子,遇上了這樣一個女子,任誰都不會放手。接到同西豳和親的詔書後,北辰泓並無半點猶疑,入夜潛出禁宮來到蕭然藍閣,只對他說:“宮人尚未發現,你若要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。” 玉階飛只是笑笑,拉過椅子讓她坐下,兩人相對了一宿,翌日被北辰禹所派的禁衛軍押送入宮。

大殿之上,北辰泓公然抗旨,朝野譁然,龍顏震怒,眼看就要人頭落地。玉階飛淡然跪在殿前,看天子無可奈何,看滿堂文武驚慌無措,看身邊的女子願與他同生共死,只是覺得快意。

唯一令他驚訝的是,北辰胤為護北辰泓竟當殿自請以己身待受刑法。他知道北辰胤會為他們求情,卻料不到一貫謹慎沉穩的三王爺竟會為兄妹之情朋友之義犧牲至此——其時三王妃已有身孕,於公於私,北辰胤都絕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。

再之後不久,皇城中便傳出長孫皇后喜產麟兒,而天錫王妃母子雙亡的訊息來。北辰泓連夜趕往天錫府,曾問他要不要一同前去弔唁,玉階飛思索片刻,還是搖了搖頭。

雖說北辰胤當日求情多半是為了小妹,三王妃的不幸也同他並無任何干系,玉階飛 總覺得他欠了北辰胤一個還不清的人情。這麼想著,他幽幽吐出一口氣,突然注意到蕭然藍閣外迴盪著簫笛之中,混雜了輕捷的腳步聲。

能毫無響動闖入蕭然藍閣的人不多,玉階飛聽到腳步便知來人身份。他離了欄杆,拿起方才隨意放置一旁的羽扇,悠然向外踱去。

“不請而入是為盜,你竟不知道麼,”玉階飛來到外堂,見到料想中的人:“三王爺?”

北辰胤身著尋常服飾,除下了頂戴冠冕,這身裝扮更襯出頎長的身材,倒比繁重拖沓的朝服合適他許多。他站在蕭然藍閣之外幾尺之遙,顯然並沒有想掩飾形跡的意思:“我尚在閣之外,待得先生請我入內,便算是客,何來為盜一說。”

“哈,”玉階飛輕笑一聲,背過身去持扇而立:“蕭然藍閣向不招待外客。”

“此言差異,我是先生好友,怎是外客。”

“噢?”玉階飛回身望他,眼中透出些狡黠來:“何以見得呢?”

北辰胤淡然一笑,右掌微舉,掌心猛然向後一翻,指尖氣流蕩漾,卷向最近的幾株寒竹,手指輕動,催動氣流遊走竹孔之間演奏出聲,竟是同他方才穿越竹林之時一模一樣的調子,宮商角羽不差分毫。氣流卷的很急,他的手指卻只是微微顫動,眼睛更是一直看著玉階飛,並無看往身後一眼。

玉階飛大笑起來,肩膀抖動著,手裡扇子仍是搖得不急不緩,顧自轉身:“今夜是賞月的好天氣,可惜只得清茶一盞,王爺多擔待。”

北辰胤收回掌勁,隨著玉階飛向往裡堂走去。兩人落座之後,玉階飛再次將羽扇放下,開門見山問他:“三王爺怎有雅興來此?”

“自然是做說客。”

“在下從不知王爺還會為他人做說客啊。”

“非是為人,乃是為己。”北辰胤小酌一口面前的茶,靜靜回答道。

“哦?”

“太子太傅之位,非你不能當之。這並非是受皇兄所託,而是北辰胤真心期望之事。”

玉階飛的眼睛垂下去,微有些疑惑,他伸手握過扇柄,隨後又放開,袖袍漠然拂過桌面。再次抬眼的時候,他的目光回覆到白日面對北辰禹時候的清明犀利,面容卻沉肅得讓人心驚。

“三王爺你,好深的心機啊。”

六故人

玉階飛這句話出口冷然,不留半點轉圜之機。北辰胤聽在耳裡,仍是一臉輕鬆隨意,彷彿那只是好友敘舊的尋常言語。他伸出手指緩緩轉動面前的茶盞,讓茶香隨著茶水的晃動飄散開來,悠然道:“愛才之心,人皆有之,有何心機可言。先生此言稍過了。”

“王爺一句愛才,倒真是大費周章啊。”玉階飛冷笑一聲,將目光從北辰胤臉上移開,落在對面男人修長的手指上:“泓的性格雖然倔強,卻是個曉大義識大體,顧惜朝綱的女子。初識數月間她與我相交尚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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