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部分(2 / 4)

,那便又要等到下次。

陪他一同等待的玉階飛,也不禁被他的焦急所感染,卻是因了更深遠的原因:北辰禹金口玉言,凡是答應過的事情必然達成,絕沒有讓元凰白等一場的道理。按北辰禹的行程推算,他早該從西佛國回到皇城,現在卻沒有聽到一點訊息。如此看來,若當真有事耽擱,只怕也是在西佛國那邊。這麼一想,便不由讓人有些生疑了。

玉階飛還來不及細想下去,便聽到殿外有人一路提著嗓子大呼著奔入東宮,氣喘吁吁,步伐不穩,半點宮中的儀態也無。他認出那是太和殿的管事太監,專門侍奉北辰禹下朝後議政或者小憩,地位頗高,不會輕易跑出太和殿來,更無論這般奔行無狀。那管事太監口裡一迭聲叫著“玉太傅,玉太傅”,一路跑得太急,停在他跟前嗆得說不上話來。

玉階飛劍眉微蹙,沉聲問道:“何事如此驚慌?”

那太監一面喘氣,一面向守在旁邊的元凰看去。元凰懂得其中含義,乖巧地轉到內殿去了。太子的身影才消失,管事太監立刻斷斷續續道:“皇皇上在西佛國,邊,邊境遇刺三王爺,受,受了傷剛,剛救回來,皇上請,請玉太傅過去。”

玉階飛奇道:“三王爺受了傷,當找御醫去看。招玉階飛又是為何?”口中雖是這樣說著,腳下卻不怠慢,當下站起來同管事太監往殿外走去。管事太監休息了片刻,緩過勁來,話語也順溜了許多。他知道皇上極其看重玉階飛,如今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,壓低聲音討好道:“御醫們早全看過了,都說救不了啦——皇上知道玉太傅能驅鬼神,這才派奴才來請玉太傅去試試——也是沒法子了,三王爺又是皇上的親手足——要不,哪裡敢勞動玉太傅大駕。”

玉階飛每聽一句,臉色便沉一分,手上的翠羽扇子也搖得更快。不等管事太監說到一半,他便縱身往太和殿去了。他一躍之下,翠帶當風而展,身形甚是好看,只看的管事太監愣在那裡,半晌抱怨了一句,才急急跟了上去。

玉階飛到時,北辰禹立在殿外等候,周圍御醫們戰戰兢兢站了一圈,獨獨不見御醫長吳一針,想必是在殿內。長孫皇后也立在北辰禹旁邊,低垂著眼睛一言不發,手指卻緊緊攥著衣角,不斷悄悄抬頭注意王者的表情。

玉階飛見到北辰禹正要行禮,被北辰禹用手勢阻止了。王者沒有多話,只向殿內偏一偏頭,示意讓玉階飛進去。玉階飛自御醫們身旁經過,隱約聽到都是“皇上節哀”之類的安慰話語。北辰禹只是冷冷聽著,不做任何表示。

玉階飛入內後,北辰禹仍是默不作聲在殿外立著。習慣的溫和表情變化為冷漠,同樣讓人無法捉摸王者的心思。天色漸漸沉下,遠遠地北辰禹望見一個小人影飛快地跑過來,身後還跟著兩三隨從,待到近處一看,居然是太子元凰。

元凰跑來見到北辰禹,撲上前去一把抓住父皇的衣袍,身子不聽話地抖。他還沒開口,北辰禹便冷聲道: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
元凰一愣,抬頭看著北辰禹,原本紅潤的嘴唇顫抖地透出慘白,眼睛裡也有淚水要溢位:“我要見三皇叔。”

北辰禹看一眼旁邊瑟縮的太和殿管事太監,知道是他去請玉階飛的時候不小心,還是讓元凰偷聽了去。他並不出言責怪,只淡淡對元凰道:“你回去吧,這裡不是你添亂的地方。”

元凰根本沒聽出父皇語氣中不同尋常的冰冷,仍是拽著他的衣袍道:“我要見三皇叔。”他心裡害怕,見父皇執意不理,忍不住哭出來:“我要”

他一句話還沒說完,一直靜默的北辰禹突然一把揪住元凰衣領將他提離了地面,一揮手竟將孩子往外摔了出去:“朕說了這裡不是你添亂的地方!”。

他用力不大,元凰卻是個沒練過武功的孩子,落地站不穩,一下子坐倒在地上。這一扔嚇得長孫皇后花容失色,驚叫一聲“凰兒”,趕忙跑過去將元凰抱起來摟在懷裡。北辰禹對元凰向來在心底疼愛,雖然不是十分親近,卻從來也沒有動過粗,更何況是在當著這許多奴才的面,而旁邊的宮人御醫們,又何曾見過王者這般動怒,嚇得黑壓壓跪了一地,哀聲告道:“皇上息怒。”

長孫皇后抱著元凰,看他止不住地流眼淚,知道一定摔得不輕,然而現在龍顏大怒,卻不是她疼愛孩子的時候。她一面厲聲對宮人們道:“還不快把太子送回東宮去?”一面又手忙腳亂的去擦元凰臉上的淚:“凰兒千萬哭不得,哭不得三皇叔在裡頭,凰兒千萬哭不得啊。”

皇上親王們病重未死之時宮人們便在殿外流淚,稱為出活喪,被認為是咒主子快死的意思,在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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