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若要治罪,臣願一力擔當。”
若在平時北辰胤行此大禮,元凰定會不迭聲地叫他起來,現在卻沒有心情顧及這些瑣碎,只是一味迫問道:“那你就不怕我在牧民家中遇到歹人送了性命。我我以為你總是擔心我的,我以為見你們不來,我以為是被人俘虜了去。”他說到後來,聲音有些發顫,似乎在為自己這一天來的擔驚受怕感到不值。
北辰胤抬起頭,無法告訴元凰,竹水琉帶人在遠處守了一整個晚上。這時候他也許應當說幾句哄人的好話,最終卻是為人父母的殷切提點之心佔了上風,不但沒有出言安慰,反而詢問元凰道:“若果真如此,你單身回來此處做什麼。應當設法尋去北疆府衙搬救兵才是。”
“我來救你啊!”元凰不經思索衝口而出,隨後見到北辰胤沒能徹底掩飾的驚訝神色,微微的惱怒同羞憤頓時浮上臉頰:“你覺得我自不量力。”他說,“我的武功是遠不如你。但是我仔細想過,北疆彈丸之地,無論是誰扣押我北嵎官員,其勢必不足以同我大軍相抗。他們既然不欲向我朝宣戰,就是想要挾母后答應他們的條件。我是北嵎太子,他們捉到了我,自然會將你們放走,回朝交涉。”
元凰說完,毫不示弱地盯著北辰胤。他想三皇叔一定會再次開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