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太過操勞”,北辰胤微點了點頭,一會兒將喝空的藥碗遞給吳一針,又拿過旁邊盛著清水的瓷盞漱口。元凰仍是坐著一動不動,默默看著他喝藥,好像眼前全沒有吳一針這個人,也不知將剛才的話聽進去了多少。北辰胤放回瓷盞的時候手顫了一下,杯子邊沿滑脫了手指向下落去,吳一針還來不及動作,便被元凰手疾眼快地接住了放上托盤,濺出一點零星水漬。元凰不等下人遞上乾淨棉布,在空中隨意撣了撣弄溼的手指,追問北辰胤道:“你的左手傷了?”
“西佛國邊境太冷,舊疾新傷加在一道,便好得慢些。”北辰胤道:“不過回到赤城氣候轉暖,再過幾天,大約就不礙事了。”
這一問一答說得自然而然,他二人不覺有異,吳一針聽在耳裡卻几几目瞪口呆——通常探望病人,最先詢問的無外乎如何染病,病情如何,而元凰明明牽腸掛肚了一月有餘,如今又在房中坐了數個時辰,居然還不曾過問過北辰胤的基本傷勢,不知方才都在說些什麼。吳一針暗想他二人莫不是果真如他最初所見那樣,默然相對了一個下午,見皇帝沒有回宮的意思,只得收拾好藥盞先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