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的主意。”
雲鳳弦心頭一凜,如果不是風浩然伸手飛快地掩住她的嘴,雲鳳弦就差一點脫口大叫了出來。
殿中沉重的腳步一凝,嚴大人的聲音也有些震驚:“陛下說什麼?”
金沙國君主長嘆一聲:“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,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捉拿他。昨天深夜,炎烈國的袁大人親自進宮,來見本王,要求本王舉全國之力,幫忙捉拿一個人,灼人的理由,就是此人曾經痛打風靈國使臣府的管事。”
嚴大人連著冷笑三聲:“好,好,好,好一個袁天納,真不愧是炎烈國能臣,管閒事,管道我們風靈國頭上來了。陛下給炎烈國好大的面子,為了炎烈國一個使臣,就不管我風靈國子民的性命了?”
金沙國君主聲音苦澀:“嚴大人,盼你體諒,炎烈國的人速來強橫,從來不許旁人拂逆,炎烈國王最近有重兵駐於邊境,我昨夜但凡說一個不字,只怕也要輪到炎烈國的將軍,領著他的兵衝到王宮裡來於本王理論了。”他語氣無力又酸楚,一位君主淪落至此,實在令人聞之動容。
但是這位風靈國的大使明顯心腸剛硬若鐵:“陛下,那炎烈國有兵有將,難道我風靈國無人嗎?罷了,陛下盡請安坐,就讓我風靈國的鐵騎去問候炎烈國的強弓。”這樣森冷的語氣裡,預示著無盡的殺戮。
他這話裡雖已把金沙國君主拋開,但事情發生在金沙國境內,其他兩國的駐衛使臣相爭,強大軍隊相鬥,到那時,整個金沙國,將不會再有一寸安全的土地。殿中一片驚呼之聲,琴絃斷裂,美人跌倒,然後是一片跪倒的聲音。
“嚴大人!”
一連串女子驚惶震恐,滿含哀懇的聲音,卻還阻不住那迅捷而冷漠的腳步聲,往殿門而去。
“嚴大人”
“嚴大人”
君王無奈的呼喚、女子無助的哀求,叫不住冷然而去的步伐。
雲鳳弦卻覺得一股熱流在胸中湧起,忽的把風浩然捂住自己嘴的手用力一推,在他還來不及有別的動作之前,大喝一聲:“慢著!”然後雲鳳弦一掌擊破窗子,身子一躍,直接從窗中跳了進去。這麼大的響動,這樣放肆的胡鬧,終於引得遠處計程車兵注意到這裡,從各個方向,往正殿撲來。而殿中的美人,驚叫之聲,此起彼伏。
金沙國君主情不自禁後退了許多步,驚愕地看著這個不知從何方突然冒出來的雲鳳弦,“你是什麼人?”
身為風靈國使節的嚴大人算是最鎮定了,目光飛快的掃了雲鳳弦一會,眼中略有異色,沉聲問同一句話:“你是什麼人?”
雲鳳弦淡淡答道:“風靈國人。”
嚴大人神色微動,卻不開口。
雲鳳弦轉頭望向金沙國君主:“是你要捉拿的人。”
金沙國君主手足無措望著她:“你,你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雲鳳弦笑一笑:“來的原因和嚴大人一樣,我實在不明白,小小一個管事被打,何以驚動金沙國君主陛下,所以就想親自來問問陛下。”
金沙國君主顫了一顫,沒有說話。
雲鳳弦微微一笑,身形倏動,金沙國君主只覺得眼前的人忽然消失,還不及眨眼,弄清是不是眼花,已覺得脖子上一緊,一隻手牢牢地掐著他的脖子。那個笑起來有些吊兒郎當,輕狂無拘的女子微微笑著道:“陛下,我的力氣並不大,不過,要扭斷某個人的脖子,還真不需要第二下。”
金沙國君主微微顫抖著身體,艱難地道:“你你想怎樣?”
雲鳳弦眨眨眼:“麻煩陛下讓外頭的人暫時不要進來,我這人最怕人多,人一多就緊張,緊張了,手就會用力過度,用力過度”
不等雲鳳弦說完,金沙國君主已經大聲呼叫:“外面的人聽著,誰也不許進來。”
腳步之聲立刻停止,有人在殿外大聲喊:“陛下還無恙嗎?”
金沙國君主勉力用顫抖的聲音喊:“本王沒事,你們別過來,沒有本王的命令,不許擅動、擅言”
外面一片沉寂。
雲鳳弦挑挑眉,指掌之間略略用力。
金沙國君主厲聲大喝:“聽見了沒有!”
外面即刻傳來應聲:“是!”然後就是一陣沉默。
雲鳳弦這才騰出精神,四下張望。風浩然沒有跟進來,外頭也沒響起打鬥聲,想必在剛才短短那的一瞬間,他已經藏起來了。殿中一眾美女驚慌地逃得遠遠地,不知不覺縮在一起。只有嚴大人,神色還屬穩定,站在原地,動也不動,只是靜靜望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