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部分(2 / 4)

小說:鏡中影蝶雙飛 作者:冥王

長,本人就是對金石玉器知識不精不通不感興趣,那又怎樣?第三,如果它們真如你們所說具有那麼高的物質價值,那它們被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,你們為何到現在才講?明知這水香別榭是本人放肆宣洩的地方,為什麼把它們擺在這兒受人凌害?你們需要要非常清楚的瞭解一個事實,它們的死於非命,你們主僕難辭其咎。”

“夫人!”姝兒抱住苗苗,“奴婢罪大惡極了!”

宣隱瀾頷首:“知道就好。說明你善念尚存,天良未泯,還不是無藥可救。把這些寶貝的屍首收起來,好好安葬,如有靈感,作一首《葬瓷曲》以慰它們在天之靈。看看家裡還有多少它們的同族同類,好好收起來,哪一天捐給慈善機構也好。從今往後,水香別榭不要再擺放這些位弱不禁風的勞什子,萬一再有它們的命案發生,本人概不負責。”

從兩個咬碎銀牙的女人面前悠閒地邁過去,眉尖微蹙輕語:“呀,不知今天的晚餐會吃什麼呢?好期待哦。”白衣如雪,甩袖負手而去。

“夫人!”姝兒欲哭無淚。

苗苗同病相憐,握其手道:“聽相爺的話,把這滿地寶貝的斷肢殘骸收起來,給葬了吧。我也很期待,誰會是他的剋星!”

*

雲英閣,矗於百花叢中,四面出廊,流簷飛棟,精巧別緻。在宣隱瀾眼中,它是這座以濃重驕貴為主調的淦國大苑王宮中,最別出心裁的飛來之筆。眼下,雖非春日百花繁迭之際,但因是天子的御花園,各色奇花異草應有盡有,縱然是在夏季,亦有滿目的奼紫嫣紅爭奇鬥豔。

勒瑀卸下王冠皇衣,著一件錦繡青袍,青簪綰髻,往日隱在王冠裡的長髮散至肩背,陰寒氣質中憑添了幾分野性。在實質上,他本是一個心冷人冷的君王,從參與到爭奪王儲乃至王位的戰爭中開始,冷酷,邪佞,殘戾,已經與之如影隨形。而在宣隱瀾面前的調謔談笑,只是因為面前的人是宣隱瀾而已。

月上柳梢,宮燈四起。他自斟自飲,不消一刻,內監來報:“宣相來了。”他抬眸,墨綠色的瞳仁裡,他氣韻高華的少年丞相愈走愈近。禮尚未完,他揚手對四邊的宮監宮女:“朕今晚要與丞相大人徹夜暢談國事,不用你們伺候了。”

“宣卿,”他抬指示座,“坐,如此良宵美景,且莫辜負了。”

宣隱瀾稱謝後在他對面欠身坐下,卻並非他所示的位子。

勒瑀不以為意,長夜漫漫,時間,還早呢。“宣卿,昨夜可曾拜祭了令堂?”

“是,”宣隱瀾答,“謝王上掛心。”

勒瑀一笑:“朕其實亦應拜祭令堂。”

宣隱瀾知他此說必有所指,但又不得又順勢接言:“雖然死者為大,但臣不認為臣母有這個資格接受王上的拜祭。”

“她當然受得起,”勒瑀篤定無比,鳳目光華四溢,“她為朕生了一個如此驚才絕豔的少相,如果她尚在人世,必會受封誥命夫人;如今業已仙逝,受朕一拜又如何?”

“王上過獎了,臣代亡母謝王上。”此時此刻,最安全的是這些廢話、套話,變態益善。

“唔?宣卿,如此木訥正肅可不似平時的你,朕最喜歡的,還是少相的妙語如珠,慧黠靈動。”

你最好不要太喜歡,最難消受君王恩吶。“臣可能在昨夜露濃時祭拜亡母有些受涼,身體略感不適,惰於言語,請王上鑑諒。”

“那飲酒也不可以嗎?”勒瑀執起嵌銀琉璃壺,“朕為宣卿斟酒。”

宣隱瀾始料未及,急急起身相攔:“王上,請允臣自己來。”

勒瑀無語,眼光下移,落到了按在酒壺上的一隻素荑上,它下面,是他的手。

宣隱瀾驚覺,急欲抽腕不及,手已經被人包在掌心。

緩緩擲了酒壺,勒瑀將掌心的小手握至眼前,指若青蔥,甲若蓮瓣,握在略有薄繭的大掌中,如一方軟玉,溫涼浸骨他的唇,向那手背上落下。

“王上!”宣隱瀾掙了掙,因不敢過於用力,手仍在別人手中。他的輕吻,使手背上那塊肌膚燒起了灼痛。“王上,您喝醉了麼?臣喚常公公扶您去休息如何?”

勒瑀近似痴迷地嗅著她的手,氣息烤灼在上面:“就算朕真的醉了,也不關酒的事。”與自己的手掌相併,交握,“宣卿,你這雙寫出錦繡文章的手當真是錦繡如玉,與朕的手比起來,你的手實在太小了。”

“臣哪敢與王上相提並論,王上乃天之子,臣只是一介凡夫。”

“宣卿,你沒有發現麼?你不只是手小,連身形也要比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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