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夠了,現在有流光,過些日子流珠也回來。。。人太多。。。。恐惹人非議。”
“你早就讓人非議了。”齊衍想起與容蕭有關的樁樁件件。心裡有些亂,打斷她道,“給你就接著,一個丫頭一個太監。你這裡就招不開了?就你身邊那一個半個,朕來了難不成自己倒茶喝?”
您怎麼會再來。容蕭心裡嘀咕一句,卻低眉順眼道:“是,都聽皇上吩咐。”
“嗯,朕還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齊衍站起身,琉色袍角打了個圓弧。看她裝模作樣低垂著眼,又道,“好好養病,別自作聰明,想有的沒的。你的事朕自有定奪,委曲不了你。”說罷走到門前徑自撩了簾子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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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衍走後,流光才打了簾子進來,身後跟著一個粉衣宮人,二十上下,身量不長不短,眉目端正,腦後利落梳著宮人髻,甫一進門就斂目跪在屋內。
流光往前走了兩步,湊到容蕭跟前,笑道:“主子,這是皇上給您派的人,說往後一同伺候您起居。還有一名內監,已經安排到邊房住下了,怕衝撞了您,說等您身子好了再過來請安。”
容蕭就著流光的手坐起身來,看著塌下跪著的人,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回主子,奴婢原叫錦宜,在尚宮局任掌闈。現由常公公調遣,得了造化來伺候主子。”那宮女說話聲音不急不緩,一板一眼;便是匍匐在地脊背也筆管條直,可見規矩學得極好。
常福祿手再長撥點不動尚宮局的女官,可見是皇上點頭派來的。女官本與一般宮女不同,是帶著官品的,眼下雖說派到自己跟前,那能一直伺候人,指不定那一日還要回去。容蕭心中有了分寸,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,既然你已有了名字,就還叫錦宜。我這裡沒什麼事,你跟著流光做事就行了。起來吧。”容蕭恐流光壓制不住這個女官,先開口確立了從屬關係,即便自己現在只是淑人,但面對一個六品掌闈,也沒有不能吩咐的道理。
“是。”錦宜毫不遲疑地伏身拜叩三下,算是認主。這才端正站起身來,向流光蹲一蹲身:“流光姑娘,往後勞您照顧。”
流光出身不好,即便在宮中待的時間長也最多當上掌事姑姑,雖說品級不差於掌闈,但到底是宮女,走起路來都要低上一頭。現在一個六品掌闈給自己行禮,流光臉上有些掛不住,忙側身受了一半,口中道:“您快請起,咱們都是伺候主子的。我比您小,您不必這麼客氣。”
“姑娘在主子跟前時間長,合該受這個禮。”錦宜一蹲到底,才起身對容蕭笑道:“主子且和流光姑娘說話,奴婢到外間看著藥爐子。”她看出流光與容蕭感情甚篤,知趣的留給他們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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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宜退出內室後,流光才漸漸放開手腳,給容蕭端了碗燕窩,用小匙細細舀著湊到容蕭唇邊:“這是御膳房剛送來的,還溫著,主子躺了好些天,先進些東西要緊。”
容蕭脾胃還虛,就著喝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,流光也不再勸,將碗放到一邊,又伺候容蕭漱了口,才笑道:“主子,方才皇上臨走前,吩咐太醫盡心給您調養,還說若是缺藥,準到內庫去領。可見皇上是對您上心了。”
與內務府內庫不同,流光所說的內庫是皇帝自己的私庫,沒有聖諭誰也不得擅進,更別說從裡面拿東西。容蕭心中一動,沒有說話。
流光見容蕭不說話,以為是方才與皇上起了不快。當即勸道:“娘娘,奴婢多嘴勸您一句,別再跟皇上僵著了。”流光有些無奈,嘆氣道,“奴婢在宮中這麼多年,什麼時候見過皇帝服軟。不說當今皇上本就冷峻,便是多情如先帝,面對后妃,又何曾說過一次軟話。皇上三番四次的來看您,已經是不易了,要是叫後。宮娘娘們知道,不知又要絞碎多少條帕子。您當咱們為什麼住在沁園呢,那是因為出了月華門便離乾清宮不遠,要是有誰想下手害您也要先過了乾清宮。皇上這是將您放在枕邊上照顧,您還有什麼可氣呢。”
容蕭的手緊了緊,眼圈又漸漸紅了。
“奴婢知道您惦記府裡的老爺夫人,也惦記流珠。叫您討好皇上,您過不去心裡這道坎。”流光掰開容蕭握緊的手,一根根舒緩她的手指,低聲道,“老爺夫人的思量奴婢不敢多猜,不過左右是不想讓您和府中大公子在京中難做。至於流珠,奴婢同樣是伺候人的,也許能體會一二。您待流珠,真像是姐妹一般,流珠跟您也沒遮沒攔的親近,有時奴婢看著都眼紅,羨慕流珠能投個好胎,從小就跟在您身邊伺候。”流光想起流珠,心裡也是唏噓,低頭擦了擦眼角,又道,“可奴婢也要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