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的密信、奏本,一切也會大白於天下。這是兩條平行的危機四伏的路,路旁潛伏著一群窺視著獵物的猛獸。
江風走上小鎮的唯一的一條街道。
他折騰了一夜,腹中覺得飢餓,但街上店鋪的門都關著,路旁賣小食的擔兒也不見一個。
他正在猶豫,突然,身後傳來一個聲音:“客官可要用早點?”他倏然回身。
身後一家店鋪已敞開一條門縫,門外站著一個蓬髮松眼的夥計,那夥計的模樣像似剛剛起來收拾鋪面,開門便遇著了客人。
他點點頭,隨著夥計走進店鋪,因為是夥計主動招呼,他心中有了一成戒心。
窗戶未開,店堂內充滿黴溼的悶氣。
江風眉頭微微一皺,在桌旁坐下。
“客官要吃點什麼?小店香茶,各色包點,樣樣俱全。”夥計扯過毛巾一面揩著桌面,一面問。
“一壺香茶,四個包子兩菜兩糖,四個燒賣兩葷兩素,另外再來兩個饅頭、兩塊發禚。”
江風隨口點道。
“是,是,請客官稍待。”夥計應諾連聲,飛也似的奔進後堂。
江風心中頓生疑竇,剛才胡亂點了幾色包點,不過是個試探,想不到夥計竟滿口應下,小店還未開門哪能備有這許多花色品種的早點?其中必有蹊蹺之由。
思忖之間,江風心中更存戒備之意。
夥計端來一壺香茶,一碟饅頭送到江風面前,滿臉堆笑道:“客官請先用茶,包點立刻就送到。”果不出料!江風微微一笑,點點頭,不復言語,心中卻已是明白了大半。
“客官請!”夥計給江風斟上滿滿一盅茶。
江風端起茶盅,一飲而盡。
夥計閃電般地往後一躍,已退到櫃檯板內。
江風霍然站起,身子一連幾晃。
嗖,嗖,嗖,店堂中多了幾個人影,人影分四角站定,將江風圍在核心。
江風認識這四人,乃是關北四冥無影子張玄,霹靂子馬鐵球,金彈子宋福壽,青竹子雷平。
張玄盯著江風沉聲道:“把東西交出來?”
江風不覺一怔,晃身道:“東西?什麼東西?”
“八寶香珠!”
“八寶香珠在金飛燕手中,我哪會”
“哼!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關北四冥!實話告訴你,你已中了關北四冥的消魂散,若乖乖將八寶香珠交出,放你一條生路,否則”
“否則怎樣?”
“教你痛苦異常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好極了,我很想嘗這種生不生,死不死的滋味。”
“媽的!呸!大哥這小子嘴倒挺硬!”宋福壽拍著大肚皮哇哇大叫。
“大哥,”雷平搖著竹杆似的身子道:“八寶香珠一定藏在這小子身上,少與他羅嗦,動手吧!”說罷,就要欺身向前。
“慢!”張玄出手阻住雷平,“這小子功夫很邪,等他倒了以後,咱們再動手。”
“不用等”江風晃動著身子,雙手抓住桌沿說道:“我倒倒了。”話音剛落,“撲通”一聲,人已倒地。
四人望著倒在地上的江風,一時竟不敢向前。
世上哪有中毒之後還如此顛狂,有心說笑話的人?片刻過後,江風己經不動,躺在地上就像一具屍體。
雷平、宋福壽雙雙上前:“大哥,一不做二不休,做了他吧!”
張玄皺著眉尚未回話,雷平、宋福壽已雙掌齊出,拍向江風死穴。
須臾之間,嗖!嗖!客店樓房隔板後兩道寒光射向雷平、宋福壽。
“小心!”張玄眼尖發出一聲尖叫,同時身形一驟,沖天而起,直撲樓閣。
馬鐵球亦大喝一聲,縱身躍起,跟在張玄身後,出手接應。
雷平、宋福壽得到張玄報警,急收雙掌,回袖一拂,兩股勁風一擊,寒風微偏從二人面頰擦過。雷平手臂急伸,五指關節噼啪一響,居然扣住一道寒光。
“追魂釘!”雷平不覺發出一聲驚呼。
這是一種不到一寸長的寒釘,扣在手指間一道寒氣透骨而入,這種暗器大都喂有劇毒,是旁門邪教之物,一般武林中人都不使用。不知又來了哪路邪教的毒狠人物?雷平正在驚疑,猛聽閣樓空中張玄一聲怪叫:“酥骨散!
快閃開!”說話間,一團白霧從空中罩下。
雷平急在宋福壽肩上一拍,雙雙躍至堂口,搶住上風方位站定。
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