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知府奇道:“大少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兄弟?”
張傲天一拍一個青衣僕僮,道:“就是他,我的兄弟張財。”
馬員外哼了一聲,“不過一個下人”
張傲天道也哼了一聲,“你以為你比他尊貴?就你這半截身子入土,還花花心思不改的斷子絕孫老色鬼,又有什麼尊貴可言?他比你年輕比你健康比你英俊比你有前途!哈哈哈,還一定比你會生兒子!呵呵呵呵呵呵,把你跟他換換,還不知人家願不願呢?你說呢?”他最後這句話問的是張財。
張財淡淡道:“大少待小人有如兄弟,小人今生足矣!”
馬員外臉色漲紅,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,張傲天的話說到了他的痛處,身為遼陽府首富的他,年近七十,娶了二十幾房女人,可仍然未遺下一男半女,這是他最大的心病,但平日誰敢在他面前提起?他壓抑住怒火,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老夫告辭了,走!既然大人不肯與小民做主,那就請大人與大少去修橋吧!”當下幾十人一齊向門口走去。
劉知府心急如焚,“且慢!”
馬員外右手一揮,眾人立刻站住,他回身道:“大人願意辦理此案了?”
劉知府苦笑:“這”
馬員外又一揮手,人已當先行了出去。
“慢——”張傲天站起身來,“馬老虎,我才來你就走,未免太不給我面子吧?”
馬員外道:“豈敢豈敢,老夫也只有一個腦袋而已。”眯起小眼,毫無懼色的與張傲天對視。
張傲天道:“馬老虎,好不容易見次面,陪我聊聊可好?”
馬員外道:“可惜張大少只喜歡用拳頭說話,小老兒這副身板可是奉陪不起。”
張傲天笑道:“那也就是說你不告我了?”
馬員外道:“張大少這麼大的人物,關東地頭上,還有誰人敢告?”
張傲天道:“哈哈,謝謝你放我一馬啊不過,即便你不告我,也走不成。”
馬員外道:“腳在我自己身上,我想走便走。”
張傲天笑道:“走不了啦!因為我要告你。”
馬員外似乎很意外:“告我?你告我什麼?”
張傲天道:“告你前日強搶民女!”
馬員外道:“大少,人已被你搶去,還要告我?”
張傲天道:“差矣,大大的差矣,我這並非搶去,而是搶回。還有,雖然你搶人失敗,也是違法。就好像你去劫天牢,成功與否都是死罪!”
馬員外怒道:“老夫去劫天牢?你是何意?”
張傲天笑道:“莫要生氣,只是假設而已。”
馬員外道:“我是娶親,而非搶親!”
張傲天道:“事實上新娘子是被塞上了嘴巴,捆上花轎的!這還不是強搶民女?那好,我明天就弄幾十個花轎去你們家裡抬人!”
馬員外怒道:“我馬大虎娶了二十幾個女人,哪一個不是哭哭啼啼的?有何足怪!況且是她爹用三百兩銀子賣給我的!”
張傲天彷彿底氣不太足,“真的?他爹會賣自己的女兒?”
馬員外見他如此,立刻得意起來,叫道:“不錯,有賣身契為證!”
張傲天道:“真的?可是空口無憑!馬老虎,你若能現在拿得出來,我便不算你搶親。”
馬員外道:“真的?好,我馬上派人回去取!”
張傲天嘆了口氣:“算了吧!回去取?我又焉知你不會偽造?”
馬員外冷笑:“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!”得意洋洋地取出一紙契約,“張大少,你看看這是什麼!”
“什麼?‘張傲天有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,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。
馬員外更得意了,“這可是白紙黑字,印了手印的!”
張傲天神情很沮喪,“唉——拿來我看看”說話也是有氣無力。
馬員外狂笑三聲,將契約遞到張傲天手上,“你瞧仔細了!”在把契約遞到張傲天手上的一瞬,他似乎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張傲天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,嘆了三口氣,突然道:“咦!門口是誰來了?”
大家的目光本能的望向門口,只見門口空蕩蕩的,什麼人也沒有。
馬員外立刻迴轉身來,只見張傲天雙手一分,契約已變成兩半!接著雙手又一分,再一分,片刻之間,契約已變成了一堆碎紙!
馬員外大驚,“你”
張傲天笑道:“我什麼?還你!”手伸到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