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
劉知府心下已明,這些人是被更加有錢有勢的人所欺壓,此正是“嫩草怕霜霜怕日,惡人自有惡人磨”。於是問道:“那個人到底是誰?”
趙公子道:“張張張傲天!”
“張傲天?”劉知府正在琢磨這個名字,孫師爺已附耳道:“就是張大少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劉知府苦笑,“誰不好惹,你們偏去惹他?他六年前就已經鬧的關東大亂了,所以張大人才把他送到天池去習武!現在他又回來了,還有誰能製得住他?”
眾士紳見此情形,心已涼了一半了。
劉知府嘆了口氣,“你們不惹他不行麼?”
馬員外道:“不是我們惹他,是他來惹我們的。大人你可要分清是非曲直?”
劉知府板起了臉,“本官不用你來教!馬員外,你年紀已經一大把,要愛惜身體啊,不要只顧風流快活了!”轉向石京名,“就算借給王老實十個膽子,他敢賴李大官人的帳?就算送他十個腦子,他能在你石大管家面前耍出花樣?若真那樣,你還不若改名叫石頭好了。”又轉向趙公子,“趙公子,這種賣花女投懷送抱之事,本官非但沒有見過,連聽都沒聽說過!還有,你語無倫次,吞吞吐吐,本官懷疑你受了他人欺騙和利用,念你年幼無知,姑且不論!回家去吧。”
趙公子道:“這這個這個”
馬員外昂然道:“大人,男人三妻四妾,有何足怪?似乎不犯國法!”
“呵呵!”劉知府冷笑道,“我又沒說你犯法!我只是奉勸你一句,呵呵,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!”
馬員外道:“那我在這裡就多謝大人了,只是”
劉知府一揮手道:“沒什麼事了,都回家去吧。退堂,退堂。”
石京名忙道:“王老實欠銀五百,大人請看欠據!”
劉知府無奈的一翻欠據,立時來了主意,裝作剛剛發現那張銀票,得意地將銀票拿在手中,厲聲道:“這是什麼?大膽!石京名,你這證據中為何會有夾帶?莫不是想要賄賂本官!本官兩袖清風,於民秋毫無犯,豈是貪贓枉法之徒?若再多言,將你以行賄罪論處!銀票沒收,案子打回。退堂——”
石京名道:“大人,那王老實欠銀五百總是實情吧?”
劉知府道:“王老實欠你錢,你找王老實要去,與大少何干?”
石京名道:“可是是張傲天打斷我的手臂!”
趙公子也叫道:“就算是我調笑那個賣花的,他也不應該下那麼重的手吧?”
馬員外道:“大人請看,我臉上的傷可不是偽造的啊!”
劉知府支唔道:“這個這個這不過本官現下有事,其他的事以後再說,以後再說!”
馬員外一瞪小眼,“大人,您可不能因私廢公啊,那可是就是瀆職之罪啊!”
“大膽!”劉知府喝道,“馬老虎!本官是為公事!本月十五便要開工修橋,然工部所撥銀兩隻有一半,經費材料均有不足,本官要去籌措銀兩!”
趙公子嘆道:“大人,那麼麻煩做什麼?一家一戶都收個一兩二兩,不就什麼都有了,又不是沒收過!”
劉知府猶豫了一下,突然頭上冷汗直冒,道:“不可不可,萬萬不可,此乃苛捐雜稅,本官是不會收的!”
馬員外先看了看石京名和趙公子一眼,然後得意地笑了:“大人,老漢倒有個提議”
劉知府忙道:“馬員外請說。”
馬員外大手一揮,“不就是錢的問題嗎?大人只要你肯秉公辦理此案,不足的費用我們大家均攤!”
趙公子尖聲道:“大人,此事若不辦理,你要考慮後果!”
石京名道:“大人,這倒不是馬員外誇口,除了我石某人,在座的哪一個不是本府的富豪名流?”
劉知府苦笑:“我又能怎麼做?你們這麼多富豪名流都沒法子,我一個小小知府,又能做些什麼?這樣吧,本官做個和事佬,讓你們化解冤仇,要不對誰都不會有好處哦!陳班頭,你去把張大少請來。”
陳班頭忙道:“我的姐夫大人,小人生了幾個腦袋,敢去將軍府拿人?”
劉知府道:“我沒讓你抓,是請,明白了?”
陳班頭道:“請也不行啊,人家是大少爺,小人這點面子,哪能請得動他呢?”
劉知府拂袖道:“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,要你何用,難道還要本官親自去請?”
陳班頭嗚咽道:“小人去也可以啊,只是此去生死未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