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求讓我先去內堂,和我姐姐大人訣別啊”
劉知府道:“這你——唉”他也是不知該如何來應對。毫無疑問,劉知府是個怕老婆的人,所以當小舅子的陳班頭就總用姐姐來壓他。
這時,只聽堂外有人道:“哈哈,要請我?看來我這個不請自到,還不算太失禮。”只見十幾個青衣家僮簇擁著一個錦衣青年出現在門口。
此人長身玉立,儀表非凡,左邊臉上寫滿了玩世不恭,右邊臉上卻全是憤世嫉俗。一進門後,略略四顧,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如坐針氈。這個人當然是名滿關東,惡名昭著的張大少了。
劉知府忙賠笑道:“豈敢豈敢,快,快給張大少搬把椅子來!”
張傲天笑道:“謝座!不過搬就免了!”
劉知府很是奇怪,心中道:“難道要坐在地上?還是,他不會要來和本官搶椅子吧?”於是道:“大少這是何意?”這時,只見一個家僮已經將一把寬大的太師椅放在堂下,另一個家僮立刻在它的上面鋪上華美的錦墊,張傲天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。劉知府是滿臉堆笑,而眾士紳則是“陰雲密佈”。
劉知府笑道:“大少今日怎地有空來此啊,真是讓我這個主人榮幸之至啊!”
張傲天笑道:“哈哈,劉大人,我聽說有人要告我,我怕你太為難,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。哈哈,到底是哪個要告我啊?”
眾士紳一個個全低著頭,不敢搭腔,劉知府忙笑著說:“誤會,不過是誤會而已。”
張傲天搖頭道:“不是誤會,這些人都是我識得的,馬老虎已經六十八了,卻還是一肚子花花腸子,竟要強搶我兄弟的表妹給他作妾!他那糞池裡糟踐的鮮花已經不少了,還要和我的兄弟搶人,那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了。”
劉知府奇道:“大少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兄弟?”
張傲天一拍一個青衣僕僮,道:“就是他,我的兄弟張財。”
馬員外哼了一聲,“不過一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