閹黨不除我大明恐難中興,可是閹黨手中有內標萬人掌握京畿,又有東廠西廠和錦衣衛,實難對付,所以還要和各位商量看如何才能剷除閹宦;第二件事就是朝鮮的攝政王李開陽居然將信送到了我這裡,要求重新奉我大明為君,並聲言已經和皇太極決裂勢同水火,要和我大明休慼與共,不知可不可信。怪就怪在這樣的國書他怎麼能不送上朝廷而是送給我,要知道這是前些天的事,那時皇兄還沒有駕崩,難道他早就知道我能繼承大統麼?”
朱由檢話音剛落,下面已經是議論紛紛,小小的書房裡坐了七八個人,所以每個人的話都聽得很清楚。
“陛下,這是好事啊,臣也聽說這個李開陽不是簡單人物,從一個郎中平步青雲,到現在成了朝鮮的攝政王,據說他如今已經有兵馬近二十萬,剛剛在寧安道擊敗了皇太極的大軍,使得皇太極損失慘重,試想這樣的人肯歸順朝廷,不是朝廷的大幸,陛下的大幸麼,有他在朝鮮牽制遒虜我們正好可以從山海關調兵,一舉擒拿叛黨,到時何愁我大明不中興在望。”說話的是溫體仁,他是朱由檢的老師,倒是很有分量。
“不妥,陛下,這李開陽十有八九是個居心叵測的傢伙,試想他於此刻向您遞交國書,這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,難道他一早就知道先帝會駕崩,您會繼承大統麼,這事情實在是值得推敲,我看他可能是和閹黨勾結,否則他何來這樣準確的訊息,沒準就是他和閹黨合謀害了先帝。我聽說先帝駕崩之前一直在服用這個李開陽所制的偉哥,此乃壯陽促性之藥,先帝駕崩很可能與這有關,此時他又送上國書,沒準就是要迷惑陛下,圖的是我大明的江山。”周延儒是朱由檢的老丈人,他自然是最關心自己女婿的江山了,這個江山沒準將來就是他外孫的,所以他很緊張,對於我的舉動十分敏感。
其實我當時派人送信只是一時衝動,沒有多想那麼多,更怕的是信到了魏忠賢手裡,變成一張廢紙,因為在信中我提出了通商的要求,希望朱由檢能加以考慮,並且言明我願意幫助他牽制關外的皇太極,這本來是示好的舉動此時卻成了圖謀不軌了,讓人哭笑不得。
“周大人說的是,我懷疑這個李開陽根本就沒有和皇太極決裂,而是做做樣子迷惑我們,等我們從山海關一調動兵馬,他就和皇太極一起出兵,殺進關來,試想這個李開陽若不是得皇太極的重用,以他一個郎中如何會被掌握兵權,並且統領兵馬進攻朝鮮呢。這裡面肯定有詐!”又一個人說道。簡直是越來越離譜了,但是卻使得在場的很多人都大點其頭,看來他們對這種解釋更加信服。
我也是的沒事獻什麼殷勤,偷著走私得了,連稅錢都省了。哎,這不還是為了孫元化麼,他來信說如今登州的發展越來越快,難民不斷增加,已經開始引起朝廷的注意了,讓我想辦法將貿易公開化,合法化,我才想起給朱由檢寫信的。好麼,弄了這一鼻子灰。
“回稟陛下,臣曾經見過這個李開陽!”此時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年輕人輕聲地說道,可是卻如同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讓眾人震驚不已,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子龍。
“哦,陳子龍你真的見過這個李開陽麼,難道你去過朝鮮或者是關外?”朱由檢對於陳子龍的話十分感興趣,無疑這將是第一手材料。
“是的,臣見過這個李開陽,不過是在蘇州,將近兩個月前那時臣還在蘇州,一次巧合下,遇見了這個李開陽,那時他化名李元度。”
“什麼,李元度,就是那個控制高郵瘟疫的李元度麼。”溫體仁驚道。高郵瘟疫或許是近些年來撲滅最及時,損失最小的一次瘟疫,他的成功控制保住了江南這個目前大明朝所有稅收的主要來源,所以可謂是功不可沒,高郵縣令徐志林因此被連升三級,此事朝野皆知。只是此事的真正功臣李元度卻從此隱沒不見,民間都傳說我是醫仙下凡,更有不少被救治得百姓將我的牌位供奉起來。知道此事的只有陳子龍和李番,李番受我戲弄這等糗事自然不會和外人提,所以沒人知道李元度就是我。
“是的,這個李元度就是李開陽,但是他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是個什麼神醫,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,估計他就是靠這種手段步步高昇的,其人陰險狡詐”我不就是幫鄧希晨搶走了柳如是麼,有這麼必要埋汰我麼,其實這已經不是什麼埋汰了,而是惡語中傷,在陳子龍心裡恨我比恨鄧希晨更厲害,正是由於我的出現失他失去了一切,女人和尊嚴,若不是他自己僥倖,恐怕此刻連在朱由檢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。
於是在場的眾人有大半都相信我是個陰險狡詐無惡不做的惡棍了,那麼我所提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