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落本是平緩的心不免焦慮起來,他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?
午時已過,飯菜放於面前,林夕落卻顆粒未曾入口,張子清與陳凌蘇二人換了職,輪番在此等候訊息,他則大口大口的將食物填入口中,好似無事之人一般。
“您還咽得下”林夕落苦著臉帶一絲抱怨,陳凌蘇看她,又往嘴中塞了幾口,嚥下便道:
“有何咽不下?魏大人不在,難不成還尋死覓活?不填飽肚子怎麼等?把自個兒餓成了鬼,還如何出去營救?如今不過才半天而已,出兵交戰之時,等上三五十月都是好的,婦人之仁”
林夕落被這通斥,不免也端了碗,可往嘴中塞了幾口,怎麼都嚼咽不下。
在營帳前這般坐著,陳凌蘇則就地補覺,醒來便瑩燭看書,只有林夕落一人默默在營帳前坐等
時至深夜,張子清訓兵歸來,陳凌蘇二人噓聲商議此事該如何辦才好,林夕落在一旁焦急的等,可孰知二人居然商議結論乃是就此作罷,明日再議。
林夕落跳了腳,“此時不出去尋一尋?”
陳凌蘇不願對其一女眷解釋,張子清安撫道:“林姑娘,此時不佳,您不妨先進營帳安歇,一旦有訊息自會來尋您。”說完就走,林夕落連追幾步都未能留住。
就這麼等?林夕落心底不安,但營兵歸來人員雜亂,她只得行進營帳之內,不再出去。
這一夜,林夕落未能閉上眼,雖有侍衛在此看護,可一旦外有紋絲聲響,她就豁然驚醒,一直都睡不踏實,旁日雖然也一人獨睡,可知魏大人在,她好似未有何事擔憂,如今這人不在,怎麼就睡不著呢?
翻來覆去,覆去翻來,林夕落這一宿瞪著眼直至天亮,侍衛在外已備好洗漱的水,林夕落隨意撫了一把臉,整好衣裳,出去問陳凌蘇與張子清可否有訊息傳來。
張子清不在,只有陳凌蘇一人,待見林夕落來問,他才恍然道:
“忘記告訴林姑娘,魏大人已經回城了。”
“回城?”林夕落頓時火冒三丈,“那我怎麼辦?怎麼不來說一聲”
“應會有人來接你,如若無人,自會派侍衛送您回去。”陳凌蘇轉頭吩咐營兵做事,待見林夕落站此不走,則問道:“林姑娘還有何事?”
林夕落僵在原地,只覺頭暈腦脹,氣的渾身發抖,這一宿她如何熬過?她一直擔憂其安危,孰料卻將她扔此地歸城?張子清還提什麼良心善意,狗屁林夕落指著自己鼻子罵道:“自作多情,林夕落你活該活該”
第七十六章威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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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威脅
再隔一日,林夕落才等來接她回城的人。
不是魏海,也非李泊言,而是宣陽侯府的人,林夕落略有驚訝,此人從未見過,即便張子清與陳凌蘇都能確認此人身份,她依舊心中有疑。
“魏爺果真妙算,就知林姑娘不會相信卑職,請看此物。”此人從懷中拿出一包裹好的錦盒遞給林夕落。
林夕落接過開啟,裡面是一帶有劃深印痕的晶片,正是她當初沒製成之物
行了禮,林夕落才開口問:“您如何稱呼?”
“卑職乃侯府的管事齊呈。”
“齊總管。”林夕落看向行此的車馬隨從,卻無一輛馬車,她要如何回?
似是看出林夕落心中所想之事,齊呈上前道:
“此處有一段山路,馬車行走不便,故而這一段路林姑娘要騎馬前行。”
“騎馬”林夕落略有擔憂,她不過是剛剛騎在馬上不摔,能不能安穩騎駕實在心中沒譜。
“林姑娘放心,有護衛隨從,即便您不能騎馬,也可以支架抬著您過去。”齊呈與張子清和陳凌蘇告辭,便讓林夕落上馬,侍衛前後左右護著,她的心依舊沒底。
因有林夕落在,回程的路走的很慢,她的馬由侍衛牽著,倒是未如之前的小馬那番倔強不屈,不過時而響鼻、時而低頭嚼上幾口草。
就這樣慢慢前行,林夕落也不再有緊張之感,倒是放眼向四周看去,茫茫荒野,極遠之處才能看到村落的裊裊炊煙行出不知多久,便見一崎嶇山路之地,齊呈駕馬在前,看向林夕落道:
“林姑娘,此地狹窄,您莫害怕,有侍衛牽馬,您別太緊揪韁繩,以免馬匹忽然驚躥。”
林夕落點頭,齊呈不放心,自行為林夕落牽馬,一條小徑,一面山壁,一面懸崖,林夕落來時因被魏青巖的披風蓋住眼睛,不知還曾走過此地,如今回去,心中的確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