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楓見狀,倒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:“不過一碗藥罷了,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感慨。成日東想西想的,想太多可對自個身子沒什麼好處。趕緊喝了便是,一會我讓人給你準備你喜歡的飯菜,你也好久沒吃過國師府的手藝了,重生之王爺的奮鬥。”
“謝謝!”沈悅兒終於吱聲了,她先行看向張傳仁,很是鄭重的道了聲謝,而後又將目光移向江楓。對這個人倒是不曾言謝,反倒是說道:“我還要吃那個那個幾十兩銀子一口的糕點,不過我只負責吃。不負責付銀子。”
聽到這話,江楓不由得笑了起來,什麼也沒說便朝著阿拾揮了揮手示意按沈悅兒所說的去準備便是。
張傳仁也跟著笑,只不過目光之中卻多了一絲極為隱蔽的不捨。
很快,沈悅兒也不再耽誤。端起了那碗藥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,她天生不怕苦,甚至於覺得那碗藥還不及普通的中藥來得難喝。也不曾因為知道里頭帶著所謂的血引而感到什麼血腥的味道,就這般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幾口全部喝了下去。
喝完後,她放下了手中的碗,象徵性的捏了顆蜜餞放入嘴裡吃下。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。
“你們怎麼啦?為什麼都不說話?”好一會,屋子裡都格外的沉默,江楓與張傳仁都只是默默的看著沈悅兒。卻一直沒有人說一句話。沈悅兒也不知道這兩個大男人是什麼意思,因此等了片刻後卻是先行出聲詢問了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”江楓與張傳仁要麼都不說,要麼便幾乎同時出聲,而且還都是說的一樣的話,異口同聲得連他們自己都不由得相視一笑。
“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呀。才剛剛喝下,藥效應該沒這麼快吧?”沈悅兒如實的說著。而後突然意識到什麼,緊接著追問道,“難道喝下解藥後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嗎?”
這一點,她還真是沒有仔細詢問過,江楓也好張傳仁也罷,都不曾對她言明過這一方面的事情。
兩個男人頓時又都沉默了起來,如同商量好似的,誰都不肯再說話回答沈悅兒的話。
沈悅兒見狀,頓時催促道:“說話呀,到底會有什麼反應呀?”
她看向張傳仁,張傳仁卻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,只得又看向無所不知的江楓,誰知江楓也跟著搖了搖頭。
“別問我,我也不知道,三少爺是大夫,你看著我做什麼?”江楓笑了起來,神情倒是並沒什麼緊張特別之處。
看到這,沈悅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貌似被這兩個男人聯手給整了。若是這解藥真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的話,這兩人怎麼可能誰都不提前跟她說?而且看江楓現在這神情完完全全沒有半點的擔心,一看就知道沒什麼事。
“算了,看你這樣子也知道是嚇唬人的。”沈悅兒自是不再上當,直接道破了這個謊言。
江楓這傢伙做出這種事來還正常不過,卻是沒想到連張傳仁也跟著變“壞”了,一時間她倒是好心好意的朝張傳仁規勸道:“傳仁,你可別跟江楓學了,這樣不好。”
本來也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話,誰知張傳仁卻是極為認真的點頭應道:“好,我不跟他學就是。”
三人頓時閒聊了起來,直到小半個時辰後,張傳仁這才正式替沈悅兒把脈檢查身體內的蠱毒是否已經解除掉。
而這一回,江楓卻是變得極為鄭重起來,不但不再說笑,而且略顯緊張的站到了沈悅兒身旁,眼睛都沒怎麼眨的盯著張傳仁瞧,等著最後的結果。
而沈悅兒卻是並沒有那般擔心,因為就在剛剛不久前,她心中突然如同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,空了下來輕快了不少的感覺。雖然她並不通醫理,但聯絡前後卻也不難猜測,那便應該是蠱毒被正式解除後的一種身體機能的自我調整與恢復。
果然,過了一小會後,張傳仁輕輕舒了口氣,朝著沈悅兒與江楓說道:“已經解了!”
江楓一聽,頓時大喜,隨後親自將手搭到沈悅兒的脈上自行把了起來。醫理上,他雖然比不上張傳仁,但也稱得上精通兩字。有了張傳仁的確定,他自然不會有疑,而這會親自探脈,似乎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那份喜悅罷了。
“好了,好了,真的已經徹底的沒了!”江楓再次確定後,這才對著沈悅兒笑得無比的開懷,如同解了蠱毒的不是沈悅兒而是他一樣。
張傳仁也笑得很是溫暖,而沈悅兒亦長長的鬆了口氣,正式的告別了最大的一個隱患。
很快,阿久阿拾便按吩咐呈上了剛剛準備好的酒菜,三人圍桌而坐一併用飯,即是替沈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