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向賓士車聳聳了肩,露出一個賊笑。
賓士車副駕駛的窗裡伸出一隻手,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張寶,有種你就別走!”黃髮青年怒吼道。
“我肯定聽你的。”張寶攤攤手,然後走回賓士車。
黃髮青年一把推開正瑟瑟發抖地妖豔女子,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蕭雲站在不遠處,雙手優雅插於袋中,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一幕。
吸引他的,是砸車的那個青年,看動作好像還練過兩下子。
過不了多久,八輛黑色大眾如失控的野狗,飛馳而至。
每輛車走下五名一身黑色著裝的男子,手裡都拿著鐵棍,寒光朔朔,血氣騰騰。
這條林蔭道離“臨江新邨”不遠,由於位於郊區,所以路上的行人並不太多,見此陣勢,都紛紛躲到不遠處駐足觀望,有不識相的想掏出手機報警,立刻被旁邊的人制止,更有人怒斥道:“我靠,你他媽不想看戲,不要攔著別人看戲,真他媽吃飽沒事幹!”
眾人紛紛響應,那不識相的人只好悻悻收回手機,看向那電影中才會出現的一幕。
人,一旦有了靠山,總是會特別的放心,就好比乘船出海,穿上了救生衣一樣。
黃髮青年此刻對這種感覺更是深有體會,有人撐腰,身板子都站得倍兒直。他重新攬起了那個妖豔女子,得意洋洋地站在那群黑衣男子的前面,一臉邪笑,挑釁般地向賓士車豎起了中指,左手摸著妖豔女子滾圓的屁股,惹得她嬌聲連連。
“孔陽,動手吧。”張寶平靜地說。
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孔陽聳聳肩。
兩人下車,緩步走到離黃髮青年兩米遠的地方,站定,看向那四十名黑衣男子,眼神冷漠,一股興奮勁遊走全身,熱血沸騰。他們曾經都是一名軍人,都是從同一個連隊裡出來的,打架,尤其是一挑眾,對於他倆來說,從不陌生。
“給我狠狠地揍死這兩個混蛋!”黃髮青年一聲怒吼。
四十名黑衣男子聞聲而動。
他們似乎受過正規訓練,轉眼間便分成了兩個進攻小組,分別將張寶與孔陽圍在兩個圓心裡。他們每一次出手都颯颯生風,不留餘力,手中的鐵棍如高山落木,迅猛力重,他們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,冷峻異常,不停地舉起落下,絲毫不給對方歇息的機會。
人若變成了機器,便是最可怕的事。
孔陽側身讓過迎面而來的鐵棍,雙手如閃電般擒住對方的手腕,一拉一挫,對方的手腕如斷絃的驢皮影,頹然向下,悲慘的喊叫聲讓人心寒。孔陽奪過那根鐵棍,將鐵棍舞得如幻如影,橫掃千軍如卷席,身前身後的鐵棍紛紛被震退。
孔陽嘴角微翹,眼神冷冽駭人,雖然他身後已經捱了10幾下棒擊,但他絲毫沒有痛疼感,反而覺得體內的那些好戰因子更多地被激發了,他現在唯一的意念就是擊垮對方,從精神意志上擊垮。
他身形一縱,躍到一個黑衣男子跟前。
黑衣男子反應極快,急後退兩步,手中的鐵棍如飛鷹撲兔,迅疾而至。孔陽反應更快,右手揚起鐵棍生生接住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棍,左手緊握拳頭,已擊向對方胸腔處,“咔咔”的斷骨聲讓周圍的黑衣男子眉頭緊皺,怒氣更盛。
其他黑衣男子見孔陽打倒一個,紛紛向孔陽攻來,不分節奏地攻著。
孔陽有條不紊地接著,但是力氣漸消,臉上表情嚴峻,汗珠不停地滴下。
而張寶則是赤手空拳,步步為營,穩中帶攻。
每一步都如虎縱山林,每一拳都似虎嘯風生。
他猶如一道龍捲風,所到處鐵棍橫飛、手臂斷裂。
蕭雲原本只是純粹以看戲的心態而袖手旁觀,可當見到張寶的出手後,出乎意料地眉頭一挑,眼神頓時犀利無比,嘴角慢慢露出淡淡笑意,清淨如竹,低語道:“竟然是老爺子的虎步拳,有意思。”
張寶終究還是一拳難敵四手,和孔陽一樣漸漸陷入苦戰,處處受敵,面面防禦。
“熱鬧看夠了,大戲該落下帷幕了。”蕭雲自言自語地淡然道,輕輕一笑,靈氣頓現。
當是時,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人群中閃出,瞬間到了打鬥地點。
那身影如凌空飛動的彩蝶,翩然起舞,繞著揮舞鐵棍的黑衣人身體穿行而過。
黑衣人來不及反應就騰空而起,口中噴出的鮮血如一道道血瀑,在空中熠熠生輝。
沒人看清那道白色的影子是如何出手,只見他每一次挪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