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數的。也不枉她多做了點準備這時,馬公公邊上的一個小廝正要說說,卻被馬公公手一攔。
“既是公主的事情,不要耽擱,快送去吧。”馬公公衝著貞娘道。
“是,聽公公的吩咐。”貞娘衝著馬公公拱了拱手,然後戴上斗笠繼續出發。
“公公,你不是說要來查查李家的貨嗎?怎麼不讓我叫停查呢。”等馬車走遠了,先前準備說話的小廝才問馬公公。
“你不長眼哪,公主府的銘記看不到啊。”馬公公瞪了一眼。
那小廝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:“不好意思,我不識字兒。”一聽是公主府的銘記。那小斯縮了縮脖子。哪裡敢再多話。
“哼。”馬公公哼了聲。他之所以這麼早過來,就是有人花重金請他盤查李家進出的貨,說要找一本什麼賬本。
本來嘛,查貨就是他稅司的事情,又有利可圖,說不得到時李家還得塞錢給他,如此何樂而不為,可如今李家打著公主府的生辰墨的小旗。他再明目張膽的去查,那不是找不自在嘛。
而這邊貞娘一路到了公主府。馬車自然沒法子從正門走,正門的階梯馬車上不去的,於是便走了側門。
“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?走走走,你當這是哪家的破落戶啊,這是公主府,哪有什麼不要的舊貨,再不走我讓人打你走了啊。”到得側門,就看到個戴著氈帽的的男子,正點頭哈腰的。被守門的一陣喝責。
那男子才有些畏畏縮縮的退到一邊。
“這位大哥好象是在廊坊市上擺攤子啊?”貞娘看他有些眼熟,她想起來。她手上的古渝麋瓦墨就是從這位男子手上買的,當時,自己算是撿了一個大漏了。
“啊,是姑娘啊,我記得當時姑娘可是在我手上買了個好東西。”那男子眯著眼打量了貞娘一會兒便也認出來了,畢竟當時那件事情印象深刻,只是這會兒說起來臉上還有些悻悻,顯然還沒能釋懷的。
“賴全,你怎麼還在這裡啊,快回家,你家二丫頭又暈過去,趕緊送藥堂去。”這時,一個大嫂急急的過來,衝著那男子道。
“大嫂,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,哪裡還有錢送藥堂啊。”賴全一聽這個,卻是抱著頭蹲了下來,一臉愁苦,他每日裡又賺不得多少,家裡幾丫頭輪翻的一病,就全跨了。
貞娘在邊上聽著,卻是二話不說的,拿出錢袋,拿了一錠銀子遞給那賴全道:“大哥,這錢你拿去給孩子冶病,另外,你老是做這個生意也是不成的,若是願意的話,可到我李墨進墨賣,我可以給你賒貨。”
“這這這姑娘,這怎麼成?”那賴全看著手只那一錠雪花銀,有些傻眼了。
“快去吧,這本是你應得的。”貞娘道。
“嗯。”那賴全重重的點頭,然後二話沒說,便轉身跑了。
這這邊上幾個同來送貨的夥計都傻眼了,這大掌櫃的,也太好心了,不擔心是這人家做局在騙她呀。只是大掌櫃的事情,他們自也不好打聽。
隨後一行人就進了公主府。這次的墨除了生辰墨還有一些平日裡用的墨。
那些平日裡用的墨自由管家的清點入庫。
而生辰墨卻須由公主親驗過。
廳上。
寧安公主一一驗過,尤其是以萬壽圖組成的集錦墨,還有後世那種海派徽墨的十二月花墨等,再加上一款天香獨步,以唐寅的仕女圖為原形的玄墨。
“嗯,非常不錯。”饒是公主淡然,見得這些少見的墨也動容。
“多謝公主誇獎,只是這次生辰墨因著家事著實耽誤了公主幾天,公主如此寬宏,貞娘無以為報,正好,去年隨我姑姑去承恩寺時,見佛慧大師以隻身之力修建佛骨冢,因而得了靈感,制了一套墨,想請公主雅正,若能入得公主之眼,就當是貞孃的陪罪了。”貞娘恭敬的道,要交出賬冊,肯定不能在這廳上啊,而那賬冊就讓貞娘放在墨匣的夾層裡面。
“哦,佛慧大師如今可是高僧,承恩寺的佛骨冢斑斑血跡如桃花,引得外地僧人如雲而致,如此,倒是引起本公主的興趣,那跟本公主來書房吧,讓本公主見識見識你這墨。”寧安公主微笑道。
隨後兩邊四名丫頭領路,貞娘抱著墨匣隨行,進了書房,自有丫頭上了茶水。
貞娘開啟墨匣,然後小心的取出墨來,按五個組圖擺在公主的面前。第一副組圖,是一些牛馬圖,第二副組圖便是佛慧大師搬磚的背影,雖然僅僅是一個背影,但卻能讓人感到萬千重擔壓身之苦。
第三副組圖,是個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