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帶我們去見江灕湘,他若是不知是誰,你便告訴他,是那個在這裡教習倌人們音律的樂師。”
趕車的鷹衛答應了一聲,便重新跳上了車椽,抖了抖韁繩,趕著馬車進了通往煙波樓後院兒的小巷,幾道彎彎拐拐之後,進了一扇硃紅色的大門,把馬車停在了院子裡面。
馬車才堪堪停下,便有管事急急火火的從樓上下來了,跟趕車的鷹衛一番交談之後,便惶恐的在馬車前面跪了下來,恭敬的朝著馬車裡面的我和西陵跪拜,“不知兩位貴人前來,小的有失遠迎,還望恕罪。”
我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經過了這兒,就隨便進來看看。
我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特意來這裡尋江灕湘的,便輕咳了一聲,佯裝無意的“隨口”問了一句,“兩個丫頭在麼?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成全?
回貴人的話,兩位主子這幾天都未來,尋常事務,都是交由了小人打點的。
那管事小心翼翼的抬頭,瞧了一眼的我臉色,見我沒有不快的意思,因為緊張而一直緊繃著的臉色才稍稍鬆了一些下來,“貴人若是要尋她們,小人這便使人去尋瞧這時候,兩位主子該是在城外的百獵莊裡瞧新來的皮子前些日子,小的像是聽兩位主子偶然的說起過來,道是,天眼瞧著又要冷了,這一批新來的皮子裡面,像是有幾張極好的火狐狸皮,到時候,挑一挑,給貴人做身斗篷和手捂子”
那倆丫頭,總也是懂事的很。
想起這幾天都未露面的兩個丫頭,我不禁笑著搖了搖頭,我就說,以前時候,一天不見,都要來跟我撒嬌上半天的,怎就能一下子好幾天沒出現了,原來,是給我尋好皮子做衣裳去了,“就讓她們忙去罷,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,不過是來見一個人,你帶了我去見一見,也就罷了。”
貴人儘管吩咐,但凡是小的能效勞的,定不推辭!
聽了我的話,管事忙不迭的湊了過來,到了離我僅三五步遠的地方,感覺到了西陵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,才識趣的又往後退了退,“旁的不敢說,尋人,打探訊息什麼的,帝都之內的,三日之內,定然能給貴人查出個所以然來!”
查倒是不用,這人,就在煙波樓中,你只消帶我去見他一見,我跟他說幾句話,就是了。
我向來不喜歡旁人跟我獻殷勤,用西陵的話說了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總之,要麼,不是什麼好事兒,要麼,不是什麼好人,“他叫江灕湘,該是三年前,兩個丫頭從極牢里弄回來的,我聽說,之前,是在你們這裡做樂師的。”
貴人是說江灕湘
我明顯的感覺到,這管事的身上一下子出了冷汗來,原本的殷勤,也隨之一掃而空,“現在怕是”
他不在?
我揚了揚眉,抬頭,看了看這已經擴建成了四層高,佔地五畝有餘的小樓,心中便有些不快,若是從極牢裡帶出來的人,都這般的不受管束,那,若是有人想逃走了,想找我尋仇了,豈不是易如反掌?這可不行,待一會兒,見了兩個丫頭,我可得跟她們好好兒的說道說道,讓她們仔細注意一些!
回貴人的話這人在是在的只是只是現在正在正在待客
見我神色不愉,管事頓時就被嚇得更嚴重了,忙不迭的跪伏下身子,一邊兒磕頭,一邊兒哆哆嗦嗦的跟我說道,“貴人若是想見,小的這就吩咐人去通傳,讓他收拾打點一番,快快的送走了客人”
無礙。
我聽管事說,江灕湘在待客,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,畢竟,這裡是楚館,客人什麼的,讓一個樂師去彈彈曲兒,給跳舞的倌人伴伴奏什麼的,也是正常,反正,整個羅羽,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到底長了什麼模樣,我就這麼個時候去了,還能給那他正在接待的客人認出來了不成,“這就帶我去罷,擇日不如撞日,我也正好聽聽他的妙音。”
是。
管事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從地上爬起來,側身到一旁,給我引起了路來。
說來,也真是難為這管事了,這大冷天,我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,還覺得不夠暖和,他穿的連我的一半兒多都沒,還能出汗出成這樣兒,這得是多害怕我,才能這般的,嘖,莫不成,我在羅羽百姓的心目中,是個極可怕的存在不成?
在羅羽百姓的眼裡,你可是被俘敵國一年,受盡對方殘酷刑罰,都未交出羅羽權印投降求和的神一般的存在。
西陵笑著把我圈進了懷裡,壓低了聲音,笑著在我的耳邊說道,“吶,你瞧瞧,納蘭齊是不是很會給你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