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燕麥,卻只是踩了踩蹄子。
餓了?
算著時候,的確是該喂降雷了,可是這裡不是有許多的特等燕麥麼?它怎麼不吃呢?一匹馬,總不會聰明到對食料是誰喂得有講究罷?
主子,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!
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圍觀降雷的人們頭頂縱躍而來,穩穩的落在了我的身邊,是長白,手裡拎了一隻袋子,隱隱的散發著當年產的特等燕麥才會有的清香,“為了找你,護衛們都快把客棧給翻過來了!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達到軍營
我看你們都在忙,就自己跑來找降雷玩兒了。
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貪玩兒,竟會給長白他們造成這麼大的恐慌,我不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,往降雷的身邊兒蹭了蹭,伸手抱住了它的頸子,跟長白裝起了可憐,“以後,不,不會了”
長白只是擔心主子的安全,並不敢有責備的意思。
長白嘆了口氣,推開降雷面前的那一排燕麥,把拎在手裡的袋子打了開來,放到了它的面前,然後,移步到了我的身邊,伸手把我橫抱了起來,“回屋罷,這眼看著太陽已經起來了,過了暑氣,長白可是會沒法跟陵王殿下交代的。”
降雷很沒義氣的埋頭吃起了袋子裡的燕麥,我心虛的乖乖被長白抱著回屋,身後,是一片圍觀降雷的祁國人的議論紛紛,只不過,這一下子之後,被關注議論的話題,已經不再是降雷了,而是,我。
面兒上不敢表現出來,暗地裡,我狠狠的揪著長白的衣襟洩憤,誰說長白老實來得,我,我非揭了那騙子皮不可!他,他根本就是隻狡猾的狐狸!比長卿還狡猾了百倍的狐狸!他這般“不經意”的一說,我,我哪裡還能有機會不在他們的“重重保護”下出房門兒去!這跟關我的禁閉,有什麼不同!
在客棧裡休整了一天一夜,次日一早兒,長白便把我喚了起來,給我穿上了祁國貴族女子的衣飾,頭髮也打散開,盤成了祁國有了婚約的女子才會梳的飛雲髻,本還想給我施些粉脂的,卻被我用“絕食”威脅,作罷了。
咳,其實,我哪裡捨得絕食呢,天大地大,睡覺最大,吃飯第二大,我跟誰過不去,也不會跟自個兒的肚子過不去,只不過這招兒,對長白格外的好用罷了,一聽我要絕食,他就慌了神兒了,想都不想,就跟我答應下了,可以不塗粉脂
用過早膳出門,長白已經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輛極華貴的馬車,拉車的馬,是先前裡一直不曾馱東西跟著跑的四匹,清一色的棗紅,眉心裡一抹白,長白說,這是十大名馬中排名第四的赤兔馬,若不是有降雷這“烈馬”的氣勢壓著,是斷不可能給他們套的上車的,這種馬,腳力略遜於我和長白先前騎的烏雲蓋雪,卻勝在步子穩,性子溫順。
終於可以不用騎馬了!
我忍不住在心裡歡呼了一聲,便扶了長白的手,鑽進了車廂裡面,唔,倒不是說我不喜歡降雷,而是,我本就是不會騎馬的,這兩日由長白圈著騎了趕路,馬鐙由長白踩著,我只能垂著腿坐,大腿內側,早就磨得破了皮子,一出汗,疼得覺都睡不好,還害怕長白擔心,不敢讓他知道,藥,也沒上
看著我的反應,長白不禁擰了擰眉,把降雷交給了長卿牽著,跟著我上了馬車,趁著還沒出發的檔兒,給我又講了一遍祁國貴族女子的禮儀,臨下車,還反覆囑咐了幾遍,不能毛躁誤事,否則,會落了西陵的面子云云。
祁國女子的衣著,比凌國要簡單許多,沒有那裡三層外三層的裙子肚兜不說,連花紋,也更偏重於簡單大方,唔,確切說,除了把我原來穿的衣裳的那種斜繫著的樣式改成了對襟之外,也不併華麗多少,唯一該死的就是髮飾!這些該死的各種動物毛皮做成的飾品,若是冬天用,也就罷了,這大夏天的,可是想熱死我麼!
主子,自個兒塗了罷,這油膏沒什麼味道,長白知道不了的。
突然,長卿從車廂外邊探進了頭來,神神秘秘的塞給了我一隻玉盒,“從這兒到軍營,少說也得再走三天,這麼熱的天,傷口不及時處置的話,可是會留下疤痕的。”
你也咳,要不要上來,跟我一起坐馬車?
低頭瞄了瞄長卿的腿根,想到他原本也是個不會武技的,我本能的便是覺得,他應該也是跟我差不多尷尬的,伸手接了油膏,好心的跟他問了一句。
長卿若是上了馬車,長白定會跟著上的,介時,主子還上得了藥麼?
長卿抿著嘴跟我笑了笑,搖頭拒絕了我的好意,“長卿昨天晚上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