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,我本能的往旁邊滾了滾,不熟的人,還是不要靠得太近比較安全,萬一,那人嫌我煩,伸手捏死我呢?恩,我可不能死,我死了,渺他們就被薛齊那個傢伙搶走了,我對了!我,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兒了呢!
許是被這個念頭刺激到了,我一個骨碌從床上了爬了起來,睜眼,顧不得看四下的情況,就出聲喊了起來,“長卿,長卿,現在什麼時候了?渺他們呢?有沒有被薛齊那個狐媚子給勾了去?”
我的魂兒都已經被你都勾了去了,哪裡還有給旁人勾的剩兒?
剛剛跟我說話的那個嘶啞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緊接著,一雙手臂,把我攬進了懷中,“小離兒,不準瞎想,我是你的,斷沒有人,能把我從你的身邊兒搶走。”
呃,渺?你沒有丟下我,去薛齊那裡?
我微微一愣,卻是不用回頭,就能知道,此時抱著我的人是渺,那獨屬於他的,彼岸花的香味兒,是讓我可以驚豔的哪怕到了忘川河畔也鬆不開手的眷顧,“渺,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我就算是瞎了,也絕不會認不出你?”
說過,但是,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兒的。
渺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,埋在我頸子上的唇透著點點涼意,在那裡印下一個個薄吻,“這一次,哪怕只這一次,信我,好不好?”
我渴了
我縮了縮頸子,沒有直言拒絕,卻也沒給渺任何的承諾,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方的人,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對人有太多信任的人。
渺不知道,此時,橫在我心裡的,是那些我確定不了是夢境還是恢復了的記憶,那裡面,有一個片段,是在一片碗口粗的竹子林裡,他讓我當著許多人的面,褪盡衣裳,幫他品簫。
我想知道,這,到底是不是我的記憶,如果是的話那,在他的心裡,我,與那個薛齊,又有什麼不同?如果,我在他的眼裡,不過是個身份高些的玩寵,那我還有什麼立場堅持,他,是我的?
他能給我高人一等的身份,自然,也能給我撇了去,我何必,自欺欺人?
長洛,倒些酸梅汁來。
渺輕輕的嘆了口氣,不再跟我糾結這個問題,起身,下床,把我橫抱了起來,坐到了桌邊兒,“長卿,去給霜和搖送個信兒,告訴他們,你家主子醒了。”
我睡了很久?
我活動了一下肩膀,只記得睡過去之前,長卿來了,然後,給我紮了幾針,不疼,有些麻麻的,再然後,我就覺得眼皮重得抬不起來了。
七天。
渺一邊答應著,一邊熟練的幫我捏著手臂和小腿,“科舉的殿試結束了,朝裡要給一些在這次考試裡脫穎而出的人分封官職,最近,霜會很忙,搖,回他的院子給你配藥了,這才剛走了不到半刻鐘還有,那個薛齊”
我不想聽你提他。
自知道渺他們睡過薛齊了之後,我便本能的對他有了排斥的心思,雖然,之前他被渺那麼對待是有些可憐,可是,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,他,不該覬覦我的東西,我的人!恩,對,渺,霜和搖,是我的人,誰都別想跟我搶了去!我就是綁,也要把他們綁到祁國去!有西陵幫我看著他們,我就不信,他們還能飛了!
那就不提,反正,依著我們原本的打算,他也活不多久了。
看穿了我的心思,渺忍不住輕笑出聲,伸手,掰過我的臉跟他對視,低頭,啄了啄我的唇角,“不要胡思亂想,小傻瓜,就算你不綁著我們,我們,也斷不會飛走的,你總愛說,我們是你的,你可曾想過,你,也不是我們的?”
主子,離主子。
長洛捧著一盞酸梅汁和一個小食盒從外邊走了進來,躬身給我和渺行禮,然後,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面兒上。
那酸梅汁,是一種好看的玫紅,映著泡在裡面的幾顆鮮紅色的梅子和幾塊兒指尖大小的冰塊兒,漂亮的讓人有些不忍心就這樣喝下肚去,“哥哥特意囑咐,離主子的腸胃向來不好,不能空著肚子喝加了冰的東西,要先用幾塊兒點心墊一墊才行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殷勤
食盒開啟,是一碟芙蓉酥,金黃的顏色,讓人只看一眼,就忍不住食指大動,我伸手拈了一塊起來,送到唇邊咬了一口,溫熱酥脆,是剛剛出鍋就被裝了食盒送來的,隱隱的,帶著幾分蓮花的清香。
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,原來,此芙蓉酥,非彼芙蓉酥。
我細嚼慢嚥的吃完一塊,就著渺端起來送到我唇邊的碗喝了一小口酸梅汁,沖掉了嘴裡殘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