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”謝開言將毯子抓來抓去,神情很不耐煩。
葉沉淵想了想,道:“你要誰陪你玩?”
“公主玩”
葉沉淵伸手拎住謝開言的衣領,將她提到身邊,道:“站起來說話。”
謝開言勉強坐在凳子旁,含糊道:“公主玩”
葉沉淵隨後下令加派人手,全力救治李若水,確保李若水早些醒來。有了太子諭令,合黎宮的景象就不一樣了,不僅有燻暖和湯藥伺候,一眾手腳伶俐的宮婢穿梭往來,給偌大的宮殿增添了幾絲人氣。
可是謝開言仍然賴在厚毯上不走。
葉沉淵又得彎腰詢問:“你想睡在這裡麼?”
“怕”
“怕什麼?”
“鬼”
葉沉淵不禁笑道:“只有你裝鬼嚇過昭容,哪裡有鬼能嚇到你。”
謝開言的口風隨之一變:“怕昭容”
葉沉淵沉吟一下,喚人來,問道:“昭容當真打死了容娘?”
宮婢怯怯點頭,都忘記出聲應對。
葉沉淵微微一頓,道:“去將掖庭令喚來。”謝開言拉住他的衣袖攀爬起身子,他回頭看了看她,說道:“你果然容不得我身邊有其他的女人。”
謝開言依然怔忡站立,心底卻是腹誹一句。
葉沉淵拉住她的手,將她帶出人影幢幢的合黎宮,交付給花雙蝶。“餵飽她,今晚別讓她闖進我寢宮。”
昭元正殿內,燭影森森。
階下跪著花容失色的齊昭容,掖庭令手持卷宗,一項項細數她的罪狀。比如私設庭堂、刑辱女官,比如尖酸刻薄、傾軋後宮,比如嫁禍他人、陷害李族公主罪名之多之廣,令齊昭容也應對不來,只能蒼白著臉直挺挺跪著。
葉沉淵坐在御座之中,無論齊昭容怎樣哭訴,他都不為之所動。掖庭令顯然是有備而來,將齊昭容辯得啞口無言,才說道:“按律應當除去昭容禮階,將她放逐冷宮。”
齊昭容愣愣跪著,擦去眼淚,很想看清葉沉淵的臉色。“殿下想除去我,怕是由來已久吧?”
葉沉淵冷淡道:“我原本指望你收斂些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