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讓薇妹好生羨慕著。”
花雙蝶還禮,將閻薇攙扶起身。
謝開言怔忡站立,任由身旁兩人絮絮寒暄幾句,花雙蝶怕餓著她了,連忙取過糕點餵食。閻薇看見謝開言小口啃著水晶糕,如同兔子一般的痴傻模樣,用絹帕掩唇輕輕一笑。
花雙蝶皺了皺眉,閻薇掩笑說道:“薇妹去娶湯水來,請花總管好好陪著太子妃。”說完攏著篷衣離開,遲遲不見歸還。
花雙蝶蘀謝開言擦了嘴角,忍不住道:“還沒進府,就端著架子,碰上這麼個糊塗小姐,太子妃的閒適怕又要被毀了。”
謝開言木然看著紗屏後穿梭往來的繡娘,花雙蝶陪侍一旁,見閻家不再來人招待,忍了又忍,才拉了拉謝開言的袖子,低聲道:“太子妃太子妃回去後衝著殿下皺皺眉,奴婢就能適時進言,說閻家怠慢太子妃太子妃聽得懂麼是皺下眉看就如奴婢這樣”
謝開言心底好笑,面色依然遲緩。她徑直走過,撞到一名掠鬢髮的鸀衫繡娘,將夾雜著舌吻蘭的花葉紗囊塞進她的袖中,再依樣兒橫衝直闖離開。
繡娘由郭果收買,不久後就會進入皇宮內廷主持縫製,成為閻家貢獻的女官之一。 老皇帝年事已高,行將就木,全靠太醫院採辦的珍貴藥材吊著一口氣,葉沉淵並不殺老皇帝,原意就想細細折磨他,宮中內侍及太醫揣摩到太子心意,紛紛望風躲避,致使老皇帝床前鮮少有照應。
而這一切,又被謝開言抓到了契機。毒殺老皇帝是個漫長的計策,讓他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死去,謝開言對日後的華朝與北理之爭想得長遠,一旦打定了主意,便著手佈置。
太子府雲杏殿。
一連五日謝開言都很安分,只坐在窗前看花開花落,神情怏然。上午去過閻家繡坊,回來後,她依然坐定,一動不動發著呆。可能是過於安靜,葉沉淵心下覺得不妥,從冷香殿繁忙政務抽身,專程來瞧了瞧。
花雙蝶不停使著眼色,誘使謝開言皺下眉。無奈謝開言扭頭看向花園,對萬事不經心。
葉沉淵抬手捏住謝開言的下巴,迫使她的眼睛正對著他,問道:“什麼事?”
謝開言一直沒有說話,此刻也不會突然病好開口說話,花雙蝶一陣躊躇,突然領悟到殿下是在問她。
“稟殿下太子妃偶爾路過閻家繡坊,便進去遊玩閻家太忙,太子妃又走出”她說得吞吞吐吐,面帶難色,玲瓏心肝的人自然嗅得到一兩絲意味。
葉沉淵負手而立,冷淡道:“直接說。”
花雙蝶看看謝開言木然的臉,怕主母日後受欺,把心一橫,果然直接說了:“閻家小姐怠慢太子妃。”
謝開言暗道“花總管不可誤我”,忙呆滯吐出一字:“不”
葉沉淵低頭捏住她下巴,擺過來看了看:“不是這個意思?”
“不是”
葉沉淵卻笑了笑:“你倒好心,盡幫外人說話。”他拉住謝開言的手,稍稍使力,將她拖離整日坐得如同生了根的凳子,徑直朝外走去。
花雙蝶見暖閣內無人,輕輕籲出口氣,殿下雖然笑得輕鬆,但笑容下的意思就難免有些涼薄了,想必以後閻家即使送來太子嬪妃,日子也不會恩寵到哪裡去。
宮娥採來鮮花裝扮各處宮苑,雪蘭燈盞一串串升起在勾欄之上,侍從忙著清洗廊道與窗櫥,處處透著新年的喜慶。中庭立著一架嶄新的鞦韆架,精鋼金絲繩結牢牢繫住底板,絞口處妝點著花束,像是通往天庭仙境的垂拱門。
葉沉淵揮袖喚眾侍從平身,推著謝開言走向鞦韆,說道:“你喜歡盪鞦韆,來試一試?p》
俊?p》
謝開言木然站立,不動。十年前的葉潛曾說過,女孩兒盪鞦韆惹得風聲流動,舉止極不雅觀。從那時起,她就泯滅了蕩高歡笑的心思。
葉沉淵見她沒反應,又問道:“想玩什麼?”
謝開言徑直走向合黎宮,坐在地毯上,用手推動兩隻雪兔玩耍。糯米有了民間來的友伴,打滾得格外賣力。葉沉淵靜靜看了一刻,回冷香殿處理奏章,聽到左遷傳報:“連城鎮王都尉已抵達汴陵,即刻可攜帶軍鎮圖覲見。”
葉沉淵沉吟道:“先準他回家探望雙親,休整三日再來。”
傍晚,淡煙天空燃放絢麗焰彩,脆響之聲遍佈整座汴陵。李若水在喧鬧中睜開眼睛,臉頰溼漉漉的,徹底從南柯一夢裡清醒過來。她坐在床上,看著低頭雕刻小拖車的謝開言,輕聲問道:“在我昏迷時,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?”
侍從怕擾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