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部分(2 / 4)

小說:十年沉淵 作者:九十八度

淨,均留守寢宮外,花雙蝶因主持府內諸事,也未陪伴在謝開言身旁。此時,謝開言抓著銅火撥子,在木塊上焀出粗糙的小車外形,說道:“太子府裡的奸詐、冷酷、殺戮,公主都經歷過了一遍,還有什麼是沒看到的?”

病得虛脫的李若水默然。

“容娘棺槨在偏殿,公主能起身時去看看吧。”

沉默良久的李若水終於說了一句:“多謝你救我一命。”

當晚,葉沉淵來雲杏殿探望過分安靜的謝開言,送了一堆新鮮玩意兒。眾多玉石棋子、琉璃小抓珠、杏果蜜餞、水栽小盆花放置在錦桌上,洋洋可觀,連花雙蝶看了,都抿嘴笑得開心。

謝開言依然怏怏坐在窗前,精神氣色十分萎謝,看都不看桌上一眼。

葉沉淵摸了摸她的額頭,只是一絲溫熱,放下心來。他喚來賈抱朴,親自斟了一盞花露,拿著第三顆嗔念丹走到她跟前。

謝開言坐著不動,葉沉淵便揭開小錦盒,掐住她的下巴,將丹藥灌入她嘴裡。隨後拉她去清池殿沐浴、去鎖星樓觀煙花,她都沒有反抗。

除夕夜,鎖星樓氣勢巍峨,拔地而起,瞻顧宇內。

漫天焰彩映照清平盛世呈現在眼前,民眾穿綵衣執燈盞,往來穿梭在熱鬧街巷,放眼望去,四周一片喜樂安康。

葉沉淵蘀謝開言披好雪貂斗篷,攬住她的腰,在耳邊細細問道:“為什麼不高興?”

無人應。

一月以來,瘋病中的謝開言也不可能應答他。

夜風拂動翠羽華蓋流蘇,影子撒在遮天蔽月的紗帳之上,寂靜環繞著觀臺上的兩人。謝開言突然抬眼瞧了瞧南方,可惜高樓瓊宇連天接地遮蔽著她的目光,讓她看不到遙遠的烏衣臺。

葉沉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過後說道:“等完了婚,我便帶你回去。”

民坊鬥花,百巧千奇,宮人陳列樓下,大開眼界。王侯貴婦各佔樓宇,分散賞錢,不時飛出歡聲笑語。與底下歡呼熱鬧的景況一比,鎖星樓上過於冷清,葉沉淵陪著看了一刻,突然覺察到了懷裡的冷意。

無論生病還是清醒,這謝開言,從來沒有真正笑過一次。正如天劫子生前告誡過的一般,她會時刻突發糊塗症狀,也會偶爾清醒過來,但至今為止,除去那些玩鬧,她都沒有表現出很大的意圖。

葉沉淵將謝開言轉過身,對上她的眼睛,低頭問:“你到底想要什麼,嗯?”

謝開言眨了一下眼睛,沒有說話。

看著她清凌凌的雙瞳,他也覺得滿足不少,就笑道:“陪你下棋?打石子?或者四處走走?”

謝開言又眨了下眼,他會意道:“走吧,想去哪裡?”他牽著她的手,她卻掙脫出來,拉住他的袍袖,細細跟在後面走。

兩人隨意在內城轉了圈,華美儀仗逶迤在後,侍衛拉開一段距離,不緊不慢地隨護。走到北街玉門坊時,卓家懸掛的兩盞大紅燈籠仍在,亮盈盈地透著光。鉤欄裡,還彆著謝開言以前擱置的乾花束。

謝開言駐足,抬頭看看枯敗的花絲,依循往日做奴僕的慣例,起腳就要朝卓府後院走去。葉沉淵連忙轉過她的身子,將她帶回太子府。

“卓府不準去,聽到了吧?”他一連叮囑了兩遍,不嫌麻煩。

謝開言放開葉沉淵的衣袖走向雲杏殿,誰知他拉住了她的手,帶她走向另一條石街,來到寢宮裡。

內殿左側,金絲繩結已挽起,露出一整面玉玦牆,散發迷離光彩。葉沉淵取來凝脂白玉,哄著謝開言留宿一晚,她照例不睡覺,他也好好陪著——年歲上能休整兩天,他現在有空閒。

謝開言抓起石子在一方棋盤上連跳幾次,完全罔顧對手還沒有落子。她熬著勁玩耍半夜,最後敗下陣來,倒頭睡在錦堆裡。葉沉淵蘀她蓋好被子,細細聽到她唸叨的“冷”字,會意過來,連夜下令道:“將寢宮底的冰塊搬去冰庫。”

撤去冰塊之後,謝開言多日留宿在寢宮內,果然不再喊冷了。她捲了被子就睡,也不鬧騰,容顏看著逐漸萎敗,讓他一時無所適從。

因為請來賈抱朴號脈,賈抱朴很篤定地說過:“太子妃身子無大礙,就是脈象弱了些,似是水土不服。”可是逐日看她病怏怏地坐著,又不像假況,葉沉淵連番請動太醫院首座、民間號稱神醫的郎中,均未能診斷出病因。

審問花雙蝶,花雙蝶受驚嚇不已,磕頭請罪道:“太子妃每日的膳食、飲水,都是出自府內御廚之手,再經由奴婢驗查,決計沒有髒汙的東西。即便前些時日逛夜市,太子妃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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