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部分(3 / 4)

小說:十年沉淵 作者:九十八度

言一句麼?”

宇文澈小心斟酌言辭:“先生傷痛難以自抑,只提及太子妃往日學課時的一句言論”

“直說。”

“‘自古皆貴華朝,賤夷民,我若為君,當獨愛之如一。’微臣猜測是先生假借太子妃之口說出這種主張,請殿下斟酌。”

葉沉淵回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

宇文澈躬身退下。

花樹深處,突然又冒出一句清亮的嗓音,喚道:“殿下,杏花開了!”應聲走出一道俏麗的身影,粉色衫子羅紗裙,點染滿院的春意。

十七歲的王潼湲拈住裙角,撅嘴站在遠處,道:“殿下看看這邊嘛!”

葉沉淵遠遠站著,滿枝花瓣飄落,流淌起一道紗簾,隔著煙霧,他湣�鸝吹攪聳�咚甑男豢�栽誄��ψ牛�敲次抻俏蘼恰�

☆、99再見

夏末;華朝大陸綠樹成蔭;天朗氣清,域外的烏幹湖依然披載皚皚白雪,築造出一座冰城。

謝飛帶著煥然一新的聶向晚等人登上宇文家的水運船;開扇格小窗;瀏覽一路的風景。張初義稍作裝扮;整日攏袖躺在船艙內閉目養神。阿吟耐不住寂寞,聶向晚便陪他抓石子。

華朝正值調兵備戰之際,對路口關隘查得較嚴,往來通行之人需出示路引或牒劵。郭果為謝飛一行人先佈置好了身份及憑證,親自送他們登上船,撅嘴忍半天。最後,趁宇文家的隨從遠遠留在渡口時,她突然衝上去抱住聶向晚雙膝,嚷道:“小童帶上我吧,我也要去。”

聶向晚拍著郭果的頭;說道:“快起來;讓人瞧見了不好。別忘了,謝族人骨子裡是不準跪地的。”

郭果怏怏起身;十分不捨。聶向晚將她帶進船艙,細細交代了幾句:“大公子待你不薄,你要好好珍惜這家人。汴陵裡有什麼動靜及時傳信回來。”

郭果應諾,跳下船,揮手依依惜別。

一條又一條的水道連番流過,兩岸巍峨青山後退,將謝飛四人送到了寧州邊境。他們隨著駝隊出了關門,押運一長列鐵箱馬車繼續向前,走向荒原古道。大約行進了五天,出現了斷壁岩層,上面雕刻著一些畫像,經光彩照耀,所載飛禽栩栩如生。中原喜列文臣武將的石翁仲,這裡卻是佈滿了狩獵臺與海東青雕塑,高高低低屹立,充滿異域風情。

阿吟看得十分驚奇,纏著聶向晚說了幾個典故。末了,面對興味不減的阿吟,聶向晚再講了一遍北理國伊闕宮殿來歷及雪女淚水化兔的故事,與十年前逗葉潛開心一樣,言談之中總是數著幾隻白兔跳下山來。

阿吟聽得呵呵笑,張初義瞥了他一眼,道:“傻小子。”

前方,一大片雪白的光芒反射回來,半丈冰層厚度的烏幹湖遙遙在望。兩排穿著皮衣革褲的人等在了岸邊,身後停著獵犬車與皮筏拖排。謝飛當先走過去,與蓋行遠、蓋飛交談一刻,喚眾人轉移了滿馬隊的金磚、鐵掌及小盒珠玉,再將馬匹趕上皮筏放倒,捆綁在一起。

以前的蓋大,現在的騎將蓋行遠回頭看看獵犬車上的四人,問道:“文謙先生呢?”

謝飛道:“先生年紀大了,不便行路。我委託他留在南翎海邊監察‘浮堡’動向,稍有風聲便傳給我們設定的情報棧,情報棧再用雁子帶暗語過來。”

蓋行遠點頭:“這樣安排很好。”

湖面的風吹在臉上,像是小刀颳得一樣疼。阿吟躲在聶向晚背後,縮著脖子,坐在前面的蓋飛回頭瞧見了,抓下皮帽戴在阿吟頭上,嗤笑:“像只熊包。”

阿吟吸著鼻涕道:“謝謝小飛。”

蓋飛把眼一瞪:“叫哥哥!”

阿吟不開口。

另一輛車上的蓋行遠則出聲問道:“先生謝姑娘真的走了麼?”提起這個,蓋飛也顯得黯然,肩膀耷拉下來,如同鬥敗後的小牛犢。謝飛沉痛道:“謝一為救聶公子脫險,回汴陵太子府拖住葉沉淵,後來卻中了其他嬪妃的道行,被毒死。開春的時候,太子府素縞發喪,葉沉淵親手將謝一送回南翎海葬。”

這種說辭滴水不漏,又恃經過葉沉淵親手檢驗過死因,發喪報至烏衣臺,整個南翎舊國都傳遍了太子妃已薨的訊息,至於太子妃是誰,遺民們並不瞭解,只能猜測是謝族人。

如今謝飛親自來烏幹湖主持大局,容不得蓋行遠等人不信謝一已逝的事實。

謝飛問:“大家——還好麼?”

蓋行遠聽懂了他的話,回道:“我們已按先生的吩咐準備了所有事,就是謝郎離群索居,除去練兵,再也不出門,似乎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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