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不了謝姑娘去世的訊息。”
謝飛嘆氣,聶向晚也暗歎一聲,對面色驚異的阿吟輕輕搖了搖頭,阿吟馬上乖巧地不動了。
路途之上,淨是冰雪及冷風。謝飛與蓋行遠各自交待兩邊人的事情,介紹了聶向晚、張初義和阿吟的來歷。謝飛尤其推崇出聶向晚的地位,說道:“小童是聶公子的遠房妹妹,十歲後來南翎求學,是文謙先生的關門弟子,能力不下謝一。”
蓋行遠與蓋飛不禁雙雙回頭,去看能力得到謝飛首肯、可與謝一併肩的聶向晚,然而對上一張清和的臉後,他們眼色異訝地轉過頭,沒說什麼。
聶向晚自然知道要融入他們需要一段時間,也不在意,只是端坐如故,替阿吟遮住風向。她的容貌大為改變,眉目間沒有往日的影子,又因吞服了大量的清香玉露丸,嗓音變得清越,乍一聽,仿似雪泉躍入山澗。有了這些變故,她才敢定下心來行走於北疆一帶。
獵犬車走了半日,來到融水區域,頓時一陣輕暖的風迎面撲來,給眾人增添幾絲精神氣。
蓋行遠放開馬匹,換上套車,帶著一行人跑過白樺林,趟過雪水潺湲的小河,來到一座灰牆褐皮的礫磚石城前。巨大的鹿皮鼓架在木架瞭望臺上,左右有橫樑挑著透亮的琉璃風燈,充作石城的眼睛。
咚——咚——
守兵敲起了警示鼓。迎面跑來一匹小紅駒,馬上人戴著壓花小帽,著粉紅襖裙,正是押解聶無憂冰棺回北理的李若水。她好奇地湊近,問道:“小飛,你們又帶回了什麼好東西?”
蓋飛跳下馬車,朝著小馬駒抽了一鞭子,嚷道:“這兒沒有小公主的事,一邊玩去吧。”
李若水撅嘴,縱馬噠噠跑開。
聶向晚跟在謝飛之後,走進石城,發現裡面頗具規模,收拾得井井有條。當前排列弩樁及瞭望臺,後面用石塊搭出三層護壘牆,懸掛著木柵欄刀刺。石子路蜿蜒朝上,引出一大片跑馬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