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又決定不去了。她還算承受能力強,不氣也不惱,反而想起了一個邏輯冷笑話,他們也上演了一個版本,嚴蕊因為想著約了田樂樂所以拒絕了郭思宇,郭思宇閒下來只好叫她和凌然去吃鴨頭,她又不得不對嚴蕊出爾反爾,嚴蕊有空了又找郭思宇,郭思宇的鴨頭計劃又泡湯。不過郭思宇和嚴蕊根本是兩個不相干的人,虧她能想出一串的連鎖反應。已經被別人耍的團團轉,還能自娛自樂,恐怕這種傻人中的極品,只剩下最後一個了。
當然,郭思宇耽誤行程的事自然不會與嚴蕊有關,不過嚴蕊也是不記仇的好同志,面對她的百般變卦,只是抱怨了幾句,便按原計劃行動了。
“咱倆已經從我所在的這塊地走到了米市大街,又從米市大街走回來,來來回回三四趟了,你確定這裡真的會有?”嚴蕊這樣的好脾氣已經被磨得沒了耐性,腿軟的扛不住了,終於爆發了。
論體格,田樂樂遠沒有嚴蕊瓷實。馬不停蹄走了這麼久的路,她累得快要趴下了,只是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她向前走,既然決定要開始,就一定要知道結果。她雙手合十,拜拜嚴蕊,“求求你了,再陪我一條街,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條街。“
“我的小姑奶奶,算我求你了,他少了一條圍巾不會被凍死,但我已經要活活被累死了。”嚴蕊叫苦連天。
“好吧。”她自動認為嚴蕊預設了,滿懷期待的指著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店說,“如果那裡也沒有,咱們就打道回府。”
功夫不負有心人,終於讓她找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,嚴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揉腳邊出謀劃策,“我要是你啊,肯定買成品。第一,你不會織圍巾,還得現學,又費時又費力。第二,萬一你弄錯了,還得跑過來改針,到時候我可不陪你來了。”
“買毛線,我就當拿它練手了。”
回家之後,她早已顧不上一天舟車勞頓的疲乏,用極為不純熟的手法編織著大媽教的‘情人扣’織法。開頭的那部分總是織了拆,拆了又織,毛線都糟了,她仍舊覺得沒有想象中完美。後來,她漸漸累積的織了起來,用“雖然手法不怎麼樣,但心意總是好的”來安慰自己。一條圍巾終於在她手下初見雛形。
然而,浪費掉大把的金錢和時間,換來卻是最令人心寒的結果。其實,在他看來,心意不重要,手法更不重要。親手遞給他成品時,她用了多大了勇氣,畢竟那是一個沒有經驗的作品,但卻只為了最愛的人而展示。她甚至不敢去問他是否喜歡,只要他肯接受,所有的辛苦都沒白費。他收下了,也表現的很喜歡,一直完好無損的儲存在自家的衣櫃裡,如此‘不捨’的行為,她該欣慰還是心酸。驚覺嚴蕊的一句話說的真有道理,沒有人會因為沒有一條圍巾被活活凍死。
田樂樂慢慢變成了怨婦,第一次醞釀了很久才問出口,未見效果後,變成了破釜沉舟的碎碎念。最後演變成打電話都會很自然的問上一句,“今天戴我給你織的圍巾了嗎?”見面看到他空空如也的脖子也準會問上一句,“你為什麼不戴圍巾。”
12、第十二章 。。。
是啊,天冷了,你為什麼不戴圍巾。人不戴圍巾,天氣也不會因為他而變暖。許多註定無法為你為改變的東西,只好由你來適應它。
有一次,凌然只發來一條資訊說,天太冷,讓她買杯熱的奶茶喝。她還拿圍巾說事,“你不戴圍巾,我就不買奶茶。”
凌然不是愛較真的人,當時只是沉默應對。她越琢磨越難受,自己拿來威脅別人的籌碼太輕了,遠的和那個人毫無關係。
經過上次的事,她仍舊不長記性,車軲轆話沒玩沒了的問,“你不戴我給你織的圍巾,是不是因為不好看?”
“我不冷。”他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不顧及她心情的話。
風吹亂了街上的落葉,從聚到散,從散亂到重新規整,她們冷冷的對視。他抬手把她外衣後的帽子扣在她頭上,她倔強的拽下帽子,屹立在寒風中,“我也不冷。”
“媳婦,站好了,我給你照張相。”
她鬧氣的用手擋著臉,他擺弄手中的相機抓拍了幾張,像手各種姿態的呈現。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,“我戴戴戴戴,總行了吧。”
她雖然嘴角掛著笑容,但並不心滿意足,因為深知這是敷衍的回答,自然不會發自內心的笑。
隔過凌然,遊樂園年久失修的殘破遊樂設施浮現在眼前,這裡自然比不上陸旭帶她去過的遊樂場,敵不過那裡嶄新的裝置一半吸引人,但卻能給拮据的人們帶去歡樂。東西有差距,人也有。有人傾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