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給他扣上那麼幾個帽子,並且樂此不疲。
當然,不是所有的御史都這麼沒品的。但一國朝堂中,有那麼一兩個的存在,就夠群臣們受的了。
可這樣的御史存在,皇帝反倒是樂見其成的。
長歌記得自己有問過高辛帝為什麼。高辛帝笑得一臉高深莫測,美其名曰,為了給死氣沉沉的朝堂注入些新鮮血液。
長歌囧。
長歌在這邊神遊,那一邊,女皇已開始訓斥韓王了。罵得還挺厲害。
韓王雖然不服,但他老孃是皇帝啊,他只得吶吶領罵。罵完了還有對女皇說一句,這是兒臣的殊榮。
雖然韓王是在捱罵,但長歌覺出了一絲絲的不對勁。
女皇雖對韓王嚴厲,可那卻是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的正常情緒反應。責之深,愛之切。
反觀方才女皇對蘇行,嘴上是褒獎,可女皇的眼神卻是冷的,沒甚情緒反應的。方才沒對比長歌還看不出來,眼下有韓王這一齣戲這麼一鬧,長歌全看出來了。
難道,女皇不喜歡蘇行?
可他眼下已經是太子了啊!
長歌慌忙就去人群裡尋找蘇行的身影。他背對著她,一副灑然而立的樣子,清貴非常。彷彿眼下發生的一切,於他沒有絲毫影響。那樣子的人,才該是人中龍鳳的。
可女皇對韓王的偏愛,連長歌這麼遲鈍的孩子都看得出來,百官又豈是瞎子?
那他在陳國朝堂中豈不是會很難?
長歌說了要同他劃清界限,可一覺著他不好了,他有危險有難處了,她的心止不住就會揪起來,就好像是條件反*,怎麼改也改不掉。
朝堂之上風雲變幻,他能一直安然而立嗎?
明知自己不應該,可長歌的視線就是止不住落去他的身上,挪也挪不開。
那遠遠的御階之下,韓王聽完了女皇的訓誡,回過頭來正要入列,卻好死不死的,恰恰對上了長歌的視線。
長歌一愣。
韓王一笑,臉上滿滿都是愉悅。
好吧,韓王殿下在半道截獲了長歌殷殷的小眼神,會錯意了。
韓王又對長歌做了個口型。
長歌無語,這麼遠,她怎麼猜得出來他要說什麼。長歌就癟癟嘴,做出頗不屑的樣子。然後!她竟然就撞上了韓王身邊蘇行的眼神。
咦?他看她的樣子好奇怪。
她又沒做錯什麼,幹嘛這樣看她啊?
長歌就向他投以詢問的小眼神,蘇行冷淡轉過眼去。
長歌莫名其妙。
早朝就在長歌小心肝兒顫顫抖動的節奏中過去了。
女皇留下了太子同一幹官員入御書房談話,宋允赫然在列。
長歌就在專供官員早朝前下榻的暖閣內等宋允。
暖閣裡就長歌一人,長歌等著等著,就犯困了。
長歌在做夢,在夢裡,她看見了大灰。那還是大灰小時候的樣子,大灰小時候萌弊了,搖頭擺尾巴的樣子可愛極了。長歌要去拔大灰的尾巴玩,尾巴是拔住了,可大灰疏忽間就變了個樣子。大灰變成了、變成了左左。
夢裡,長歌就起了這麼個想法:大灰是她兒子,大灰變成了左左,那麼,左左就變成她兒子了。想想就覺著好棒~(≧▽≦)/~
然後,長歌又看見大灰驢尾巴擺擺,要走。
長歌跑上去追大灰,可怎麼怎麼可追不到。最後,大灰轉過驢腦袋來,一雙碩大的驢眼睛裡水汪汪的,像是在朝長歌無言地訴說著什麼。
可是長歌看不懂啊!
大灰驢耳朵動動,就化成了一股煙,沒了。
長歌是哭醒的。她也不知怎了,夢裡大灰消失的樣子叫她傷心,好傷心好傷心。她就一直哭一直哭,自夢裡哭到了醒時,那傷心的感覺仍舊徘徊不能去。
長歌眼睛紅紅的,像兔子。淚眼朦朧中,長歌看見了一張放大了的俊臉。俊臉正在她的臉前,要、要親她!
長歌一巴掌拍開!
☆、263。陳國(1)
清脆的一聲巴掌響,彷彿連暖閣裡的空氣都凍結了。
韓王拿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,滿臉都是
長歌覺著那表情可以稱之為——驚恐。
“你、打、我?”韓王一字一頓道。
長歌往榻上縮,縮手又縮腳,整個人都縮成一個團團了。“我、我、我”長歌咔吧了。
韓王一雙高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