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鳳眼死死鎖住長歌,那眼神委實有點可怕。
就在長歌不知所措要給跪了的時候,韓王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那笑音嘹亮,當真是繞樑三日也不絕啊!
長歌驚悚地將韓王看著。
韓王笑完了突然就湊近到了長歌的面前,他壓低了聲音興致勃勃對長歌道:“小珠,本王還未發現你竟有這麼有趣的一面。哈哈哈哈”
長歌在心裡默:你確定你沒神經病嗎?
韓王笑完了又要來親長歌,長歌抬手就去擋。一不當心就捂上了韓王的大嘴巴。
天地都安靜了。
“啊!對不起對不起!下官什麼也沒看見!”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官。
長歌傻了。
透過韓王的肩膀,長歌就看見暖閣門口處站了三個人:一個是方才說話的官員,一個是宋允,另一個是蘇行!!!
長歌僵硬轉動脖子,收回視線。這個時候,她方意識到,此刻,她同韓王疊在一起的姿勢是如何得曖昧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疊在一起的!
長歌果斷把韓王掀翻。她爬起來,憂心忡忡望著門口的方向。
門口的那三個人望向長歌與韓王的神色是各異的。
可長歌就是沒法子看清蘇行的臉色。
韓王果斷站起,一本正經整理衣冠。完了壓低了聲音對長歌道:“月上柳梢頭,人約黃昏後。今夜柳州巷,不見不散。”雖壓低了聲音,可門口那幾人要是聽不見,長歌就拿豆腐去撞牆。
長歌要哭了。
長歌抱著必死的心看向門口,卻發現,蘇行早已不在了那裡。
這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!
待曲終人散,宋允領了長歌歸家。
長歌一路上埋著頭抱了膝,悶悶的。
宋允沒問長歌什麼,也在沉默。
都快到宋府門口了,長歌終於抬頭看宋允:“你就不問問,嗯,韓王和我,發生了什麼嗎?”
宋允偏了頭,做出思索的樣子來。可他回答的卻是不假思索,“淵珠。你與韓王的關係,其實,與我無關。”
額
他像是在開解長歌:“我對我表妹淵珠其實瞭解不多,或許只是五歲時候見過她一面吧。她的性子與你很不同。之前,她與韓王的傳聞我也有所耳聞。說起來,韓王倒是個會叫女人心動的男人。但,韓王的秉性非良配。這是我的肺腑之言。不過,感情的事,你還是自己決斷的好,在這方面,我也是外行。”
長歌:“”
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韓王了?
算了算了,這種事情越說越錯,長歌不想說了。
但是,有件事情還是要跟宋允說的。
長歌就咬了唇瓣,對宋允道:“今夜,你的馬車,可不可以借我使使?”
宋允溫和一笑,“可以。”
長歌呆:“你就不問問我要馬車做什麼嗎?”
宋允做出奇怪的樣子,“這是你的隱私,同我有何干系?”
好吧。
當夜,月黑風高,一架宋府宋允專用的馬車駛出了宋府的後門。
當然,長歌還不忘記拉上小悅悅。
宋允的車伕很盡責,馬車趕得倍兒棒。
馬車內,小悅悅卻有些憂心忡忡,她擔心長歌這麼貿貿然去見韓王,會有危險。
長歌表示自己也很無奈,“我找左左這麼長時間了,眼下好歹找著了韓王這麼個突破口,我怕這個機會錯過了,就再也沒有了。韓王那個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我覺得,我我想見左左一面。小悅悅,我跟你說,我又夢見左左了,左左在哭,他在被人欺負,我想幫他,想抱他,可是怎麼樣也夠不著他。你懂我的心情嗎?”
小悅悅就拍了拍長歌的肩膀。
長歌第N+1次覺得,帶小悅悅同來陳國,是個無比英明的選擇。
長歌吸吸鼻子坐好,“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啦,你瞧我各種藥粉都帶了一點點,什麼癢癢粉啦,軟腳粉啦,軟手粉啦,哦,還有半身不遂粉啦巴拉巴拉巴拉。我準備得很充分!”
小悅悅的眼神是這個樣子的:…_…!
韓王別院就坐落在柳州巷。
月上柳梢頭
可惜今晚沒月亮o(╯□╰)o
馬車在韓王別院門口停下,有年輕美貌的侍女前來給長歌領路。
長歌突然覺得那大開的門洞像黑洞洞的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