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點翠孔雀吊釵,那孔雀嘴裡的吐珠原是進貢的東珠,皇上賞給了父親一斛,父親便拿了幾顆給家中女眷打造了珠釵。此刻映照陽光,更加溫潤瑩亮,熠熠生輝。
二哥看了半晌,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:“我所見過女子中:論嫵媚,媜兒為最。論明豔,沈御女為最。論清雅,誰也不及當今皇后。可若是這幾者共論,當以妹妹為尊。妹妹若真的入宮為妃,只怕無人能與你一爭光輝。”,我明知他是真心讚賞,也禁不住嗔道:“我還當你老實巴交,原來私下裡也對女子評頭論足的。”
他微笑著,不免有些窘。我憶起這半年來的時光,意想不到能與他又和好如初,心中感念,便只管眼波流轉望住他。冬意蕭瑟,習習的風吹動了他的袍子,我的髮絲,我與他彼此凝視,融融意濃。我是個沒定性的人,只覺得此情此景辜負不得,便情難自禁抬起手撫上他的臉。
二哥不閃不避,任由我的祿山之爪在他臉上摩挲。我不安分的動作似乎觸癢了他,他終於抓住我的手道:“手這麼涼,還只逗人。”,說罷便順勢將我的手放在唇邊呵氣取暖,間或輕輕一啄。
我羞紅了臉,他捉狹的笑道:“你也知道害羞。”,我伸出那隻空閒的手作勢要打,卻被他也一把捉了,猶如珍寶般雙手捧著。我頭次覺得大冬天裡也生出濃濃春意,燻得人昏然欲醉。
身邊傳來一陣草木窸窣聲,我扭頭看去,三娘站在不遠處的轉角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