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內監驅趕不力,為著一條長蟲鬧得沸反盈天,倒讓那起無事生非的人說是後宮爭風吃醋謀害皇嗣。朕已經明令下去,誰再說起這事丟了皇家顏面,朕必定重辦!”
韓昭儀蹲下去的身子一震,半天似乎都起不來,還是太后授意,由抱琴將她扶了起來。她起身時眼裡已經含了一汪瑩瑩淚水,想是從來沒受過蕭琮這麼重的話,如鴉翅的睫毛覆蓋之下,已是顫顫巍巍有了溼潤之意。
眾人皆不敢開口,太后雖不太信,但見蕭琮言辭堅定,也不便多問,當下解圍道:“肅王約莫有五六年沒回過西京了吧?”說起肅王蕭禰,蕭琮冰封的臉上微有笑意:“差不多。”
順平長公主拊掌笑道:“禰哥哥小時候不喜蹴鞠,只愛玩投壺,皇兄你還取笑他是女孩子呢!”
太后笑的寧和:“就你記得清楚,孩提時候的事可別在肅王面前說起。肅王性子靦腆,你素來口無遮攔,大庭廣眾的沒得讓人家難堪。”
長公主笑眯眯道:“兒臣知道!”
第三十章 琥珀杯傾荷露滑
肅王的車馬一走一歇,第二日清晨才到西京。
太皇太后、太后、蕭琮與皇后長公主諸人在承天門親自迎接。禮儀隆重,聲勢浩大,儀仗鑾車綿延百里,旌旗飄飄,對肅王的重視可見一斑。
筵席開在上林苑的興慶宮,此處依山傍水,殿閣輝煌。涼風徐徐,觥籌交錯中賞盡驪山美景,是何等的賞心樂事。
蕭禰年輕,尚未聘娶王妃,加之沉默寡言,寒暄罷便冷清的坐在一側。諸人祝語說完,韓昭儀擊掌,箜篌絲竹之聲清凌凌奏響。舞姬旋轉著翩然起舞,歌伎擊節而唱,眾人皆享受著佳餚美酒,或竊竊私語,或把酒言歡,間或有順平長公主爽朗的笑聲充溢其間,端的是其樂融融。
我坐在中間偏上的位置,獨用一張黃花梨木矮几,坐在我下首的便是陸充華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