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了你一脈單傳,你倒是捨得?”
杜青棠素日裡在杜拂日面前一向是戲謔嬉笑居多,偶然正經起來,也是溫言勸戒,卻是極少捨得說重話,如今這麼說了,已經是極怒。
杜拂日也知道他的震怒緣由,不敢怠慢,雖然尚且有些腳步虛浮,到底還是站了起來,鄭重一禮:“是我鹵莽,叫叔父憂心了!”
“”杜青棠見他如此,卻不說話,一直到了杜拂日因毒性才解,又臥床足足兩晝夜,此刻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一久,頓時有些不支之象,他這才玩味的一笑,“不過你玩這一手也好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如今那位貴主,才是真正的山窮水盡,四面楚歌,我雖然私下裡應允了保住太上皇的命,必不使他莫名暴斃,可你大約也能夠猜到,這位貴主選擇相信我不過是因為沒有旁的辦法,你我之間,想來她是更相信你的,你且養上一養,我已經吩咐了耿靜齋,讓他將藥量各減幾分,務必讓那位貴主好得慢一些!”
杜拂日重新落座,卻只是淡然一笑:“如今好得慢與好得快,對阿煌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?”
“將兵者無情,伐謀者無心。”杜青棠一點兒也不愧疚,淡淡的道,“若不是因為你之多情,薛娘子這一回的計謀是斷然成功不了的,拂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