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部分(2 / 4)

晚上吃得太好,似乎有些積食。她翻出藥罐子吃了兩粒消食丸,洗漱完便熄燈入睡。

自從搬過來後,她一直睡不好,半夜聽到更鼓聲總是醒來,再繼續睡,卻淺得不得了。

孟景春次日從衙門裡回來,硬是在外頭晃悠到天黑,眼見著要下雨,她匆匆忙忙跑到徐正達的宅子偏門,自書匣裡取出信札來,用力地叩了叩門環,將那信塞在門縫裡,便急忙跑了。她躲在巷子裡,伸出頭來瞧著,見他府中的下人出來,俯身將掉在地上的信札撿了回去,這才舒一口氣,提著書匣往回走。

穿過一條巷子,忽亮起一道閃電,緊接著便是悶雷聲傳來,孟景春知快下雨,她又未帶傘,便走得飛快。

但徐正達宅子在城西,離官舍遠得很,她還未來得及到家,瓢潑夜雨便下了起來。

孟景春已淋了一身溼,巷子裡黑燈瞎火的,連個人影也沒有,她心中竟有些打鼓,腳下步子走得更快。

同雨聲混雜在一起的竟有旁人的腳步聲,她頭皮一緊,將那書匣拎到身前,邊走著邊從裡頭取出那把短匕首,迅速收進袖中,走得飛快。

然她剛行至巷口快到大路上時,身後兩道黑影便追了上來。一隻溼淋淋的大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嘴,迅速將她拖至牆角,孟景春試圖反擊力氣卻小得可憐,想喊叫可卻被悶得死死。爭鬥中外袍都被撕破,孟景春憋了一口氣,頭髮卻被歹人一把拽住,束髮的帶子瞬時被扯下,她頭皮疼得發瘋!

一腳直踢她後背,那力氣似是將她肋骨都踹斷,心都要被震得嘔出來。她掙扎著想爬起來,一人卻忽地拽起她頭髮,一個巴掌便立刻扇了過來,孟景春頓時耳鳴,腦中還昏著,卻下意識地將刀子扎向了緊貼著她的那個人,似是沒扎到要害,那人便發了瘋似的連踹她幾腳。

那一身官服被扯得破破爛爛,孟景春視線已不清楚,身子蜷在地上手中卻緊握著那匕首不放,意識模糊地嘔出一口血來。

【三一】軟肋

耳畔傳來大道上的馬車聲;孟景春強打起精神,拼了命喊出來聲音卻是啞的。

背後緊接著又是狠狠兩腳,孟景春意識快要癱散,心中近乎絕望。那馬車路過的聲音卻倏地止住,傳來尖利的馬嘶聲。

行兇的那兩人飛也似的逃了,孟景春蜷在地上喘了一口氣;喉間是濃濃血腥氣,五臟六腑都像顛倒了位置;胸腹中悶疼難忍。雨勢越發大,孟景春見雨霧中竟有人走了過來;她無力地耷拉了眼皮,手微微抖著,用力想要爬起來。

那人卻走過來將她背起;往馬車那邊走去。

孟景春已幾近昏厥,腦袋歪著,連抬眼皮都艱難,全然不知當下什麼境況。

馬車中一女子探出頭來,急急忙忙問道:“朱管事,怎麼樣了?”

揹著孟景春的那管事回:“這人已是快暈了,想來傷得不輕。”他頓了頓,對馬車裡的人道:“不知東家的意思是?”

蘇定春正坐在車中卷著書看,連簾子也不挑,略有些不耐煩地開口:“既已救了便丟在路口,總有人見得著。”

那管事猶豫一番,又道:“東家,小人見這人著官袍,恐怕丟這裡不好罷?”

那女子亦是開口:“傷成這般,丟在雨中淋著,怕是也活不了,先生不如行個善,將來”

蘇定春扔下那冊子,探出頭來,看了一眼,本想說找個醫館丟在外頭,然他只多看了一眼,便認出這人是那日沈英一道帶來的大理寺小吏。

蘇定春自然知道近來大理寺有個叫孟景春的評事在查萬蒲樓的案子,難道這人便是?被人毆至此,倒像是招了仇家。至於是不是因查這案子招了仇家,蘇定春卻並不肯定。

他道:“可還問得出她住哪兒?”

那管事回:“都成這模樣了,神志想必也不清楚了。”

蘇定春微眯了眼:“放她上車,去沈宅。”

管事便將孟景春放進車,戴好斗笠駕車掉頭,往相府去。

不過是剛入夜的時辰,滿世界安靜得卻只剩雨聲。孟景春倚在角落裡,神志依然模糊,回不過神來。手在袖中還是不停抖著,背後火辣辣地疼。

那女子湊過來似是想問她些什麼,可見她瞳仁無光,也明白她嚇得不輕,便又訕訕坐回蘇定春身邊。

馬車行至相府,那大門緊緊鎖著。蘇定春下了車,那管事連忙撐開傘來,走到門口用力叩了叩門環。

沈府下人極少,連個看門的也沒有。那管事敲了許久,蘇定春耐心等著,直到有人前來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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