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緊緊的。
陳庭方輕嘆:“我也未預料到事情會到這一步。我這輩子註定很短,故而求的亦不多。二殿下與我一同長大,雖無血親情誼,卻也算得上是我想護之人。我有時甚至擔心,一旦太子即位,二殿下興許會被趕盡殺絕,恐怕活都活不了。算計他實在太容易,又讓人如何放心得下。”
孟景春已沒什麼話好說,她陡然間回過神,問道:“那為何我不盡快去捅破這層窗戶紙,便來不及?”
陳庭方似是預料到她會這樣說,便道:“魏大人左右已逃不掉咎責,若我們先捅破這層窗戶紙,那魏大人便能說是被太子逼迫至此,是為了算計二殿下才做出這等事,那矛頭所向便是太子。但若太子那邊先挑明,他自己便成了受害者,所有咎責便全是魏大人與二殿下。”
孟景春已是冷靜了許多,只道:“我不過一介小吏,自保尚且來不及,又為何要攙和進去?”
陳庭方看了她道:“一來這是你職責所在,當初韓至清的案子你既然接過了手,且結了案,便意味著你那些推斷有理有據,你要對其負責。若被太子捅出來,恐怕你亦逃不掉被追究,倒不如你現下自己去說。二來,你自己的身世你應當比誰都清楚,你父親為何會下獄,你年紀小小又為何得受流離之苦,究其原因都是後宮傾軋,說起來你與太子生母亦有私仇。”
孟景春萬未料到他竟如此清楚自己身世,已是驚訝至極,一時咋舌,竟不知如何開口回他。他若知道她身世,那必然也知她是女兒身,更知道她與沈英之間的淵源!
陳庭方起了身:“雖說沈相舉薦過魏府千金,也算在這件事裡頭插了一腳,但想必他能尋到自保的辦法,因此你也不必顧慮此。”
“你”
陳庭方唇角輕壓,看她一眼,末了道:“你與沈相兩情相悅雖是很難得,但你們現在處的這位置,一是身份多有尷尬,二是阻力太多,你一介小吏無所謂,但沈相的身份卻容不得他犯錯。外面盯著這宅子的眼睛不計其數,你切莫以為當真是無人問津。美夢不宜做得太久,你也得醒一醒。”
孟景春似是被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,心都冷得有點僵。
然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