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,你真的是瘋了。”
顧顏殊盯著她看了很久,然後忽然就揚唇笑了。但是氣氛沒有因為他這個笑容變得柔和,反而更加詭異。
“那你就當我瘋了吧。”早在見到她的第一面他就瘋了,病入膏肓,她是唯一的藥。
“顧顏殊你放開我!放開我!”
顧顏殊說完那句話,一把抱起陸遺珠就往樓上走。留下一堂賓客面面相覷,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點什麼。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,顧顏殊頂著陸遺珠不斷的掙扎,對著樓下眾人笑得如沐春風。
生生笑得眾人發了一個抖,這個笑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溫和平易近人,帶著一種陰暗氣息,冰冷而又偏執。
“大家吃好喝好,內子有點不舒服,我先帶她去休息。”
他這句話一出來,當然多的是人去圓他的場子。馬上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端著酒杯上前,哈哈一笑,“顧總先去吧,內人的身體當然最重要。”
這話一出,立刻就有人符合,紛紛忽視他懷裡所謂的內人還在不斷掙扎。
顧顏殊含笑說了一聲抱歉,抱著陸遺珠就走,步伐不緊不慢,沒有一個人上去攔他。
“沒想到好幾年了,顏殊的品味還是一樣。”人群散開,顧晗羽站在小門邊倚著門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卻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熟悉得讓人眼睛發酸心臟發疼。
她僵直脊背不敢回頭。
“怎麼,你現在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?我還當你膽子多大。”
聽到這句話,她終於轉過身。他還是那樣玩世不恭的笑容,痞痞的,看起來風流又好看。這麼熟悉,又這麼陌生。他明明就在眼前,她卻覺得他們已經隔了太多太多橋樑。她甚至捨不得眨眼睛,連眼淚都不敢讓它湧現,唯恐模糊他的身影。
“好久不見,陽舒。”已經過了這麼久這麼久了
甘陽舒。
他左耳上還帶著那枚耳鑽,在燈光下閃閃發亮,閃得她眼睛都開始發疼。
“習習,”他大大攤開雙臂,笑容放大,“我回來了。”
他叫她,習習。只有他這麼叫過自己,只有他能夠僅僅一個暱稱就引得自己欲語淚先流。可是她忍住了,含著眼淚卻在微笑。
她站在那裡,含淚帶笑卻並不走過去。“歡迎回來。”她這麼說。然後走向他,卻並不是走近他的懷抱,而是徑直繞過他,擦肩而過。
甘陽舒悵然,沉默僵硬,緩緩地把手臂放下。若有似無的疼痛從爬上心頭,一陣又一陣,生生攪得他呼吸艱澀。
他親愛的習習,似乎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了。
顧顏殊怕今天喝醉,一早就在金斯利訂好了房間,現在正好用上。把陸遺珠抱進房間,他把她壓在床上就開始吻,一邊吻一邊扯開她的衣襟。
她被他堵著嘴壓在床上上下其手,掙扎卻又掙扎不開,和小時候那樣,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。她盯著頭頂亮得刺眼的水晶燈,有眼淚順著眼角滑落,砸在枕頭上,砸出一個小小的溼潤的坑。
“為什麼要哭?”顧顏殊已經魔怔,近乎痴迷近乎膜拜一般吻上她眼角的淚。他的聲音太輕柔,他的動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。手下的肌膚光滑微涼,讓他著了迷。“我會對你很好的。你為什麼哭?為什麼總是拒絕我?遺珠”他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樣,引著她的手摸向自己跳動的胸口。“遺珠,你摸摸它。你看,你每句殘忍的話都刻在這上面,它很疼你知不知道?”
他的眼睛黑得陰沉,蒙著一層迷離。
陸遺珠扭頭閉上眼睛根本不想看他,“我不知道,我也沒有必要知道!”
他攥著她的手猛地一個用力,抓得她很疼,疼得直皺眉。他的眉目之間已經沒有一絲溫柔,殘忍暴虐。是被激怒之後不顧一切的偏執。“沒關係,我今天一定會讓你知道!”
作者有話要說:
☆、第三十七章 看他讓我多狼狽
陸遺珠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,張媽拉開窗簾,刺眼的陽光就照進來。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,她卻伸手擋在眼前,翻身背對著陽光,聲音低啞地說:“把窗簾拉上。”
“夫人”張媽回身看了看她手臂上星星點點的青紫,欲言又止。
“拉上,出去”她根本不想說話,咬著被子聲音很輕。
張媽嘆了口氣,把窗簾拉上出去了。記憶總是有可怕的重疊,一切好像和當年那麼相似。也是這樣的模樣,也是這樣的情境。顧顏殊在求婚不成後強行佔有了陸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