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——正如叫天王不下令,姑奶奶我還真不敢殺雞取卵,這時候去動這老傢伙的根本,要他的命!”
呂碧嘉聽了就說:“放心吧,無論如何,我一定會配合行動的。”
又補充道:“不管怎樣,叫天王的旨意都一定下會錯。”
房子珠聽了也道:“當然了。查天王的指令絕不會錯。”
於是,呂碧嘉也離開了。
她就領著那兩名孃姨離去。
她這頭才一走,房子珠立即變了臉。
她本來笑態可掬,誠摯熱情,而今一轉面就變得又狠、又毒、又歹、又恨的表情來。
只見她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面金漆鏤邊藍湖水的鏡子,一面照看自己臉容,一面恨聲地喃喃自語道:
“小小淫亂?淫亂?我呸!我丟!呂騷婦,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!?你只不過比我早結識查天王,早給他操得七零八落的棄婦而已!居然敢來姑奶奶我這兒頤指氣使、作威作福!
等這件事成後,我成為叫天王身邊的女人後,姓呂的,我看你買口棺材還自備釘子吧!”
她一面照鏡。
一面罵。
一面喃喃自語,一面表情狠毒。
罵完了之後,居然又展示了一個媚笑,對著鏡子問:
“鏡仙啊鏡仙,你說你說,我是不是最漂亮的?”
在這之前、房子珠的一切表現,都令龍舌蘭歎為觀止,也不寒而驚。
——當房子珠對著鏡子,在片瞬之間變臉對剛才還恭敬對待的人發狠詛咒之際,尤舌蘭只覺一陣寒意,透骨扎人。
這使得她原本有意猝起發難,趁敵人落單時擒殺房子珠的想法,一時遲疑未決。
之後,房子珠竟對手上的鏡子問起她漂不漂亮來了,這使得龍舌蘭一時還真以為眼前的這名悍婦,到底是不是得了瘋病?
卻聽房子珠又對著鏡子,轉了個問題:
“仙鏡啊仙鏡,你告訴我,究竟是不是我最聰明?”
在龍舌蘭聽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平臺裡如許自問,更覺雞皮疙瘩,一齊炸起。
只聽房子珠又問:“我到底是不是最利害?最後是不是最有權?”
然後她還問:
“——我是不是最多男人喜愛?”
她彷彿每一句都得到答案——而且答案好像都是正面的,所以她在頷首點著,眉開眼笑,格格笑個不己,就像一隻剛生蛋的母雞一般。
可是龍舌蘭根本沒有聽到回答。
根本鏡子是不會說話的。
也許,房子珠只是在自問自答。
然後,房子珠彷彿這才滿意了。
眯眯地笑了。
龍舌蘭正待出手,忽然,房子珠身形一閃,已掠飛了出去。
到了外面。
原來外邊正發生了事情。
第九章 敬請強暴
一、夜夜狂歡的女子
房子珠如飛絮一般疾射出去,是因為外面一陣譁然。
就在她飛掠而出的瞬間,龍舌蘭也掠上了平臺,憑柱影茅隙,她遮蔽著身子,一面居高臨下,看個究竟。
這時候,暮色已四合,那片給所伐出來的空地上,圍攏了一大群人。
大概有數十人,掄刀亮刃的,像妖獸般呼嘯咆哮,包圍著四個人:
三男二女,都給打倒在地,失去抵抗能力。
——這五人衣衫襤褸,也遍體鱗傷,身上有多處血肉模糊,有的渾身一片汙血,有的五官全都給打得不成人形,也不成原形:鼻子與耳朵連在一起,眼睛腫得直掀翻上額頂,而一張口只剩下了一個血洞。
只有剩下那女的,還算五官沒給打壞——但她一定給嚇壞了,五官都扭曲擠在一起,恐懼得已像瘋了一般,他的唇角破裂,好像曾給人用什麼硬物強塞過進去搗攪一般,而且她左邊乳房竟已給人剜去,身體衣衫破爛,一片血汙。
這麼一看,龍舌蘭已雙腿發軟,怵目驚心,心頭也發了狠、發了恨。
率眾包圍這三男二女的是吳中奇和雷越鼓,吳中奇一見房子珠出來,就報告領功:
“這五個‘風雲鏢局’和‘虎盟’的餘孽從‘黑房’裡逃了出來,給我發現了。
房子珠寒著臉,冷哼一聲,道:“今天負責戍防衛的人是誰?”
雷越鼓馬上答:“是十當家‘陰陽小生’陳月華。”
房了珠卻向雷鼓使了一個眼色:“他有負責守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