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作妻子會幸福嗎?不會!鳳家和朱家的人見到你們這樣,亦不會好過!這個婚禮只會把所有人推進死衚衕。我是在救你,是在救我們!你明不明白?」
「我不要明白!你為的是你是自己,你陷我於不義!你以為我別無選擇,就非要你不可嗎?我偏不要!」鳳飛揚心頭一顫,但硬是不服,渾不知他的強辯等於是引火焚身。
「不要?告訴你,你不要也得要!」
南宮少天氣瘋了,他狠狠吻上那倔強的唇,遇上反抗,就以更強的勢子去折服。鳳飛揚感到自己不是被吻,而是被咬。
「唔不、不要啊。」
舌尖忽地嚐到一點鹹腥,南宮少天一震,慌忙停止他的暴行。
鳳飛揚的眼角泛紅,被咬破了的唇淌著的血絲,南宮少天一看,愧疚的感覺像毒蛇一樣噬咬他全身的神經。
「飛揚,不要恨我。」
「你搗亂我的人生,強行羞辱於我,我能不恨嗎?」
「飛揚不是的,你知道不是的。」
「若你不放我回去,我會恨你一世。」鳳飛揚撇轉臉,心中也天人交戰。他真的恨南宮少天嗎?不。但他應該拋下一切跟他遠走高飛?應該放棄男人尊嚴,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留在他邊?他不知道。他只知道不能丟下一個爛攤子,讓年邁的父母收拾。
「放你回去?好讓你澄清?挽回你的婚約?」南宮少天低喃,眼睛漸漸像野獸般發紅。
「飛揚,你還是恨我好了。」
鳳飛揚一驚,但南宮少天已經快一步點了他穴點。飛揚動彈不得,但清楚感到身上的男人正在放肆。火熱的舌猛烈地掠奪他的唇、他的頸、他的鎖骨。溫暖大手所到之處帶來陣陣消魂的感覺。鳳飛揚用盡了意志力才能按奈著,不發出代表認輸的呻吟。
「飛揚,說你愛我。」
「不。」
「答應跟我走。」
「唔」
「我愛你。」南宮少天終按捺不住,扯下了那套礙眼的喜服。
「不!不要!」布帛被撕裂的聲音,等於在鳳飛揚渾沌的腦海投下威力驚人的炸藥。猛地提醒了他,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,提醒他剛才怎樣在人前出醜,也提醒他,他正攀附在罪魁禍首身上,浪蕩地呻吟
「放開我!南宮少天!我不要!不!」鳳飛揚悽慘地呼喊,忽然頸側一痛,身上的穴道不知怎地解開了。身軀重獲自由,他想也不想,就揮出一掌。南宮少天悴不及防,被打飛一丈之外。
看著南宮少天狼狽倒地的樣子,鳳飛揚心情複雜,終於掩臉狂奔而去。
「滾出來!」眼看追不上了,南宮少天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在那礙事者身上。
隨著他的叫罵聲,北冥從一棵大樹後慢慢走出來。
「你幹嗎要多事?」
北冥不語,是他解開鳳飛揚的穴道,他也不想分辯。但南宮少天卻不肯干休,北冥認識他多年,也沒見過他這可怕的樣子。
「少天」北冥猶豫,終於還是開口道:「他說不。」
南宮少天一僵,強說道:「就算飛揚說不,你也管不著。」
北冥皺眉,眼前的人哪裡還是他熟識的,溫柔仁厚的南宮少天。唉,情之所致,竟令一個人瘋狂若此。
「但,你還是不該。」搖搖頭,北冥眼中射出憐憫的光芒。
「我知道我不該,但沒法子。就算是錯了,我也寧願錯下去。」在這明澄的目光下,南宮少天自責、頹喪。緊握的拳一下下打在凍土上,直打得皮破血流。
看著冷硬的冰雪上印著一個個血印,北冥無言了。
* * *
三日後,有關鳳飛揚的流言,和發生在婚禮上的種種,已經傳到京城,甚至驚動了當今天子。
俊逸邪魅的年輕天子坐在御書房的龍座上,一手託著額角,一邊接見當事人。第一批上場的,是整件事的苦主,流落西域二十年,苦盡甘來的朱氏一家。
看著階下那激動得隨時會中風的朱老頭,和他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老婆,鳳驍給煩得想把他們拉下打一頓板子,但他是英明的君主,當然不能出這種事。唉,怎麼做個明君這樣吃苦?還不如當個昏君寫意。
「朱卿家,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。簡單來說你要狀告鳳家對吧?」悄悄打了個呵欠,鳳驍擺擺手,打斷朱誠的長篇大論。
「微臣不敢告誰,但小女為了婚約磋跎青春,婚禮上又弄出這樣羞恥的事。那鳳飛揚現今也不知是男是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