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攻擊,在怒氣衝衝的於寒眼中,無異於撓癢。一路頭暈目眩地簷上飛馳,於寒愣是在大白天地,就扛著如燕,也不管目的地究竟是哪兒,只知低頭一路飛奔。
捶酸了手,跑累了腿,兩人都消停下來,這才發覺早就到了世外桃源般的密林深處,好個千山鳥飛絕的境地,因為頭朝下顛簸一路,此刻脫了力的如燕好不容易等來於寒消停,正要重振旗鼓,好好反擊一回,竟被面前男人猛地推到粗壯樹幹上,悶頭就是一吻。
——放肆探入的舌尖,雙雙糾纏的粗重呼吸,因為缺氧而暈眩的視界,以及背後不斷透過薄薄衣料,摩擦著如燕後背的樹幹。
本來就只披了件薄薄褻衣,此刻一番折騰,早就胡亂地敞開了胸襟,如燕被對方蠻力牢牢壓制在樹幹之上,反抗的兩手腕部也被扣住,於寒的手指發了狠勁,簡直如同鐵梏,竟是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。
“唔!唔!”
突如其來的唇舌糾纏、和肉 體禁錮,讓如燕一時慌神,嘴裡發出的聲音全數都被吞沒在周圍密林中。
對方的舌帶了怒氣、欲 望,一切想要將她生生撕碎的野獸般的力,偏又彷彿是捧著至上柔弱的花,再用勁一些,她就真要破碎消散了。
既痛恨,又不捨,兩相抵制的極端情緒,讓於寒的唇舌如無處發洩的猛獸,一遍又一遍,吞噬瞭如燕的怒斥和驚詫。津 液從纏綿不離的嘴邊落下,沾溼了兩人咫尺的濃烈欲 望,如燕不知是因為怒氣、或者是勞累而劇烈起伏的胸口,就隨著這個難以隔斷的吻,不斷地挺上於寒胸膛。
他分明穿著衣服,可是沒回如燕的胸膛一接近他,就像是在猛獸面前徘徊的絕美食物,只讓他呼吸一次次加重,一次次混亂,既渴望又害怕,在每一個律 動的接近和遠離之中,恨不能將如燕吞進嘴裡去。
這根本就是不是戀人之間的互動,更稱不上“兩情相悅”的戲碼,如燕和於寒,簡直就如同兩隻帶了利爪的獸:一隻是虎、一隻是貓。就算體質上的力量懸殊,可那股子相對相鬥的狠勁,堪比一場你死我活的對決。
“嘶!”
——這場對決,終究以於寒的舌被如燕狠狠咬出鮮血而堪堪告一段落。
從嘴角溢位的殷紅血腥,非但沒有消減於寒的戾氣,反而更給他添了難言的性 感。
緩緩抹去嘴角液體,於寒另一手不忘禁錮著如燕的行動,將她牢牢摁在樹幹上,忽然眯眼,緩慢而充滿暗示意味地,舔了舔唇瓣,
“很甜。”
不知是在說血的味道,還是如燕的味道。
“混賬!”
“啪”一聲驚天動地,如燕毫不猶豫地抽上面前男人的面孔,卻見他連眼睛都絲毫未眨,那一雙狩獵時候的狼一般惡狠狠的眼,仍舊死死盯著自己,從頭,一直看到了下 身。
這樣毫不避讓地捱打,倒是多少抑制了她緊接著脫口而出的氣勢:在一個絲毫不覺愧疚的人面前,再多唇舌相爭,顯然是毫無作用,
“誰準你這樣對我?!”
“”於寒沒有說話,死死地盯著她眼睛。
“誰準你這樣枉顧我的意思,隨意地對我做出這種事情?!”
這聲聲質問,都是問在了點子上,於寒沒有辯駁,還是默默地看她。
質問個啞巴真是再傻沒有的事情了。如燕猛捶他胸口,瞪過去,
“說話啊!啞巴了?!你真當我是你隨手撿來的東西,可以任意妄為?”
“我歡喜你。”
像是不經意從嘴角洩露的秘密,於寒的聲音極低極沉,但卻在這密林裡,顯得尤其清晰。
“聽你胡說八道!”
如燕還沒從暴怒中緩過神來,順口就駁回去,一腳踢上他小腿,
“誰準你打如沐?誰準?!”
於寒皺了眉,悶哼一聲,卻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。
“我歡喜你。”
他一字一句,拔高了聲量,又重複一遍。
周圍鳥語花香,密林幽靜,雖然二人之間氣氛詭異,到底還算是個適合你儂我儂的曼妙時分。
誰料偏就有人毫不留情,連猶豫的意思都沒有,
“若是信了你,我便不信邢!當初在洛城,是誰心心念念要取我性命,給你治傷?在旖蘭,又是誰一步步算計,拿了報恩的藉口來覬覦我嫁給你?你當我真是個嚐了甜頭就忘了苦的傻子,不記得之前你對我都在算計些什麼了,於寒,我告訴你,”
如燕頓了頓,看著面前漆黑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