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迷茫和期待的於寒的眼睛,只猶豫了一秒,就順利說出口,
“若真要利用,麻煩你說明白些,做徹底的些,用完了你我便分道揚鑣,江湖不見!”
她看到於寒的瞳孔輕微地縮了下,像是面臨絕境的,收到驚嚇的野獸。
鉗制她的手鬆開了。
如燕看也不看他一眼,拔腿就走。就算對周遭並不熟知也無所謂,她只想儘快離開這個瘋癲的男人。
“是真的,”背後響起了輕柔的,呢喃一般的話語,
“邢如燕,你不知道我是誰,可我知道你是誰,所以我說的,都是真的。”
“閉嘴!”
不知是從何而起的憤怒,如燕一把拽下腳上鞋子,回頭丟上他面孔,在上頭印了個可笑的灰黑印子。
於寒沒有說話,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沒了鞋子的如燕,一步一個蹣跚,朝著遠離他的方向走去。
現在依舊是白日,太陽在頭頂熱烈地照耀著,可是為何他卻覺得冷,覺得孤寂,覺得害怕。
或許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,或許這一走遠,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【暗傷】
也不知究竟是該朝哪個方向,如燕几乎是依靠著本能,赤著一隻腳,只想儘可能地遠離於寒所在的地方。
太胡來了,這個人是被嶽如一附身了還是怎樣,竟大白天地,就跟只發情的公狗似地,打都打不走。
腳下胡亂生長的斷枝,因為她蹣跚動作,直直刺進肉裡,疼得如燕倒吸一口冷氣,心裡對於寒的責怪更深了:要不是他把自己劫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,自己怎麼會還多受這些皮肉之苦。
靠坐在一旁樹幹,如燕小心翼翼地低頭,想把肉刺從腳心裡取出來。
背後樹葉一陣沙沙響,有人撥開了遮擋視線的綿密植被,走到她面前,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雖然這聲音聽起來像是隻認錯討好的小狗,但是如燕的氣還沒消,繼續認真地拔肉刺,連頭都不抬。
“”靜靜地立在一邊的於寒,手裡還拿著如燕的一隻鞋子,看她被肉刺傷了的腳上髒兮兮的都是灰塵,低頭不言不語,絲毫不打算理會自己,心裡微妙的一陣酸楚。蹲下身,半跪在她旁邊,輕輕握住她腳腕,放到自己膝上,
“對不起。”
這句對不起,不知是為了那不經思考脫口而出的告白,還是為了之前熱血上湧的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