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批裡難得的賢德人。”
郭妃心中大怒,許王剛剛去世又失了聖寵降了職,這一次聚會許王妃便不能列入與會。越王妃竟將她與許王妃並提,好生惡毒。這邊臉上卻不表露出來,只淡淡地笑道:“我們王爺也沒個三妻四妾的,我不敢承四弟妹這句賢德呢。四弟待四弟妹也是極好的,雖然納了妾,卻也不肯留得長久了。”
越王妃被她這一回,又羞又氣,臉兒漲得通紅,在場諸王妃卻有幾個低頭偷笑著。越王妃性情悍妒,越王元份納過幾個姬妾,都被她明裡暗裡弄死的趕走的,畢竟一個也留不住。太宗賜死許王府的張良娣,一個重要的罪名就是杖殺奴婢。郭妃這綿裡藏針的話,也是極厲害的。
李後冷眼旁觀著,見這兩個王妃上來才兩句便弄得這般箭撥弩張的,便輕笑道:“說到賢德,卻正是你們做王妃當做到的。只是你們未必就真的知道,什麼叫賢德了!”
見皇后開口,眾王妃皆低下頭去,恭聲道:“謹聽皇后娘娘的教導!”
李後笑道:“常言道:妻賢夫禍少。一味地悍妒,固然是不賢,然而一味地放縱,卻也不是賢妻之道。要做得一個賢妃,不當管的不必去管,當管的不管,也不成。須得知道分寸,懂得有節、有度才行。我隱約聽說你們中有些府裡頭,似乎也有不好的傳言,我且不細究。只今日在這裡對你們說,你們雖然是皇室中人,卻也得守得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律條,常言道妻賢夫禍少,斷不可再出現許王府那種人命官司,僭逾制度的事,那就是大賢了。然而並不是守住自己就罷了,一府裡頭的事,做王妃的當管也得管。你們做王妃的,素日裡一則要侍候好自己的丈夫,要明白婦者伏也,不過逞強鬥氣,失了夫妻之份。其次要盡著一府王妃的責任,要輔助自己的丈夫管好家,要做他的眼睛,做他的耳朵,有不到的地方,該勸的也是要勸的。你看許王妃自己沒做錯事,可是她沒做好一個王妃,當管的不管,以至於王府裡頭出事,她也失了臉面。賢惠也不是撒開手兒,諸事不問,天塌不管,也不是真的賢德之道。”
一時諸王妃無言。
過了一會兒,郭妃笑道:“娘娘的話,真是越逐磨越有理,讓臣媳們一下子就找著了方向。平時我們也是這麼想著做著的,只是我們愚鈍,娘娘方才的道理,只想得一分兩分,萬不及今日娘娘說得齊全明白。”
李後看了看她,笑道:“我是不擔心你們兩個的,襄王是個老實孩子,你也是個明白人。”
郭妃笑道:“我懂什麼,我只把自己院子裡的事料理清楚了,把我們王爺的飲食起居打理了,大事小事我都不明白呢。”
李後關心地道:“你如今有了身孕了,襄王府裡頭也沒個輔助的人,凡事可要自己保重!”
越王妃假意兒笑道:“正是,三嫂為人,誰也是挑不出毛病來的。聽說襄王府裡裡外外,都是三嫂一手操持,真是能幹。只是平時尚可,如今你有了天家骨肉,正該好好地保養自己。母后可不許她再這麼操勞了,你自己事小,皇孫事大。我府裡頭倒有幾個丫頭還伶俐,三嫂要是不嫌棄,挑一個過去幫你吧!”
郭妃心中暗暗冷笑,卻不動聲色地道:“多謝四弟妹好意,我自己身邊倒還有幾個丫頭,能幫著我料理事的。”
越王妃掩口輕笑:“府中的事,倒是有人料理的,可是你們襄王難道不要人服侍嗎?總不成這幾個月,讓他過和尚日子。”
身後的幾名宮女都掩口輕笑,郭妃心中羞惱無比,一時竟無法開口。
越王妃一不作二不休,乘機道:“如今襄王府別無姬妾,這知道的,說是三哥專情,三嫂招人愛。不知道的,還只道是三哥太老實了,三嫂氣量小呢。我聽著都替您不服,你說說這外頭傳的什麼話哦!”
郭妃臉漲得通紅,直氣得說出一個字來:“你”就再也說不下去了。旁邊宮女卻還在輕笑。
“好了!”李後輕輕地一聲,大家立刻靜了下來,不敢出聲。
自許王死後,皇儲之位空缺,朝堂上襄王越王各擁一派暗中較勁,後宮裡兩家王妃也是唇槍舌劍各不相讓。李後冷眼旁觀,自有計較,雖然兩位王爺都不是她所生,但是越王自有生母,比不得襄王生母早亡,與自己親近得多。再加上越王妃是皇帝指婚,生性驕悍難制,比不得襄王妃是自己當了皇后親自看中了性情好壞而挑選出來的。因此,李後雖然表面上對各家王妃無分彼此,心裡卻自有天平分了高下來。
李後掃視一場,微微一笑:“越王妃這張嘴,真是叫人笑也不是,氣也不是的。今兒咱們孃兒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