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走到幾步開外的類似皇家佈告欄那裡站定了身子,抬起頭仔細看了起來。
竟然,是這樣
原來是這樣
淇瀾抿著唇,臉色越來越白,心裡卻混亂的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“公主,”連城飛快的看過了太后的懿旨,心裡雖然震驚莫名卻生生壓了下去:“先上車進宮吧。”
淇瀾遲疑了一下,點點頭,沒說一句話的又進了馬車。任由連城驅車直奔內宮而去。
楚月宮。
物是,人非。
奔過來又哭又笑的,有夏荷有秋菊有冬梅還有錦兒繡兒小鄧子,唯獨沒有了春柳。
淇瀾心裡刺痛。
那麼久了,久到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忘記了,誰知道一回到這熟悉的楚月宮,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,一切都在繞了一個圈之後,回到最初的原點。
沭碧菡死了,皇后死了,春柳死了,景帝方為死了,令狐敬遲也死了。
這些跟她息息相關的人,全都在這世界上消失了。
那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、溫暖有力纖長漂亮的手,到底染了多少人的鮮血?
蕭太后幫她做了個決定,或許這樣,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結局。
看的清楚的,從來都是局外人。
坐到依舊一塵不染的前廳軟榻上,淇瀾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,令狐謙就連通報都省了的直接闖進來。
淇瀾抬起頭,撞進了令狐謙那深不見底的眼中。
那是一雙含了怎樣感情的眸子呵。痛楚絕望狂亂憤恨不甘乞求
淇瀾不敢再看,垂下了眼瞼。只覺得鼻子都止不住的酸了。
“都給我滾出去!”令狐謙喝退了所有的人,眼睛卻一直一眨不眨的看著軟榻上那個小小的人兒。
那是他想了這麼久的,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的——
“你看到了?”
淇瀾點點頭,目光無意識的盯在他明黃的袍角:“看到了。”
令狐謙上前一大步,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頜,強迫著她迎上自己的目光不容躲避。手上不自覺加大了力氣都無所知:“朕只要你一句話。”
只要你一句話,即使負遍天下又如何!
下巴上的疼痛遠不及心裡來的更重,淇瀾握緊雙拳又鬆開:“皇上,淇瀾很疼,也很累”
令狐謙慌忙鬆手,如同抓了通紅的烙鐵: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