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老奴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請不要趕老奴走”哀求到後,她忍不住的哭出聲來。
她說過要趕她走嗎?短短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,就有兩個人跪在她面前過霍青玉罷了罷手,道“起來吧,別跪了。小瑕一事,就此揭過,我暫不追究。就罰你三月月錢以示懲誡,昌媽媽你可有異議?”
聞言,昌媽媽立刻止了哭聲,朝她叩了一個頭,便聽話的站起身,抹了一把眼淚,道“沒異議,沒異議。謝少夫人饒過老奴這一回,老奴以後不會在犯錯,再犯錯,就叫老奴不得好死!”
霍青玉再次罷了罷手,不再看向昌媽媽。
這古朝代,做人奴僕的,逃不過被人擺佈的命運。好比之前的她,榮辱生死操縱於張明峴那廝的一人手裡想起一個多小時之前,那廝跪在她面前的一幕,她的心情就無端的好了幾分。
車窗外,藍天白雲,陽光燦爛,官道一旁的草木鬱鬱蔥蔥,綠意盎然,不遠處一條看不到源頭的小溪,在陽光的照耀閃閃發光,像一條閃亮的銀鏈。
霍青玉對車外的趕車的熠,道了一聲“停車。”
熠一拉韁繩,止住了馬車的去勢。
霍青玉的馬車一停,其他兩輛馬車也立即停。
帶著遮陽斗笠的熠掀開一角的車簾,恭聲問道“聖女有何吩咐?”
霍青玉道“沒什麼吩咐,我只是想車走一走。”說,她站起身,對著昌媽媽平安兩人道“昌媽媽你在車裡看著阿南阿陽,平安,隨我車走走。”
平安清脆的應了一聲“是”,昌媽媽則是瞄了一眼動也不動的小花,低低地道了一聲“是”。
霍青玉剛要抬腳馬車,她的面前便多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,她抬眸,看到南瑝人如一尊白玉雕成的假人般站在馬車旁,一雙灰色瞳仁閃著琉璃般的光芒,微笑地看著她,道“聖女大人,屬正有事對你說。”
“去小溪邊說吧。”霍青玉抬起一手放於他遞上的手掌裡,與他手掌相握,借他之力,輕巧的了馬車。
了馬車,她轉身對熠道,“你頭上的斗笠暫借南瑝一用。”說,她就鬆開南瑝的手,帶著平安朝小溪那走去。
熠把自己頭上的斗笠摘,親自戴到南瑝頭上,小聲的嘀咕道“堂主,你怎麼又忘記帶席帽了。你的臉要是再曬傷,等我們回到朱雀殿,昭看見了,又得找我麻煩”幫自己的主戴好斗笠的熠,忽然張大了嘴,問道“堂主,聖女怎麼知道你的面板經不起日曬?”
預要轉身走的南瑝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道“不是你告訴聖女的”
熠一臉冤枉,道“不是屬告訴的!屬可不是那種多話的人!”
☆、第83章
溪水潺潺;清澈見底,溪邊長著茂盛的葦草和顏色各異的野花。
霍青玉隨手摘下一朵無名的盛開的紅色小野花旋於指尖把玩;緩緩走到溪邊,嗅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草木清香,看著溪水底乏著瑩潤光澤的鵝卵石與一些游來游去的小魚兒,頓覺心曠神怡。不禁勾唇淺笑。
看她心情不錯,平安瞧了瞧身後不遠處站在馬車旁正在戴斗笠的南瑝,縮了縮脖子,怯生生的問道“少夫人,世子瑞的相貌;你不覺得奇怪嗎?不覺得害怕嗎?”
這問題,她從昨晚就想問了;因為少夫人看世子瑞的眼光很平常;平常到不像是剛認識對方的樣子。她昨晚上,趁著昌媽媽不在,只來得及問少夫人“那個白髮公子是誰?”,結果,少夫人答了她一句“剛認識的一個朋友。”
世子瑞是南瑝的另一身份,是她昨晚從雪四口中得知的。鳳子龍孫的,生就一副好相貌也屬正常。
“他的相貌哪裡奇怪了?有什麼好怕的?”霍青玉漫不經心的問著,無意中抬眸,看到數步之外野花叢中飛舞的一對蝴蝶,便走了過去。那一對蝴蝶,一藍一綠,大而美麗。
太醜陋或是太美好的事物,很容易讓人過目不忘。
那一對美麗的蝴蝶,霍青玉是越看越覺得眼熟,尤其是那淺藍色的蝴蝶,不就是昨下午她在齊雲塔見到的那一隻蝴蝶。
她明明記得啊,那一隻蝴蝶被小花一尾巴掃落到地。。。
她走,平安自然是跟在她身後走,她低叫道“他是“白子”啊,奴婢聽村裡的紀三姑婆說過,“白子”是不祥之人,她幾年前就接生過一個“白子”,那“白子”出生沒幾天,村裡的雞鴨豬狗就陸陸續續得瘟病死了,又過不久,村裡。。。”
眼角餘光瞄到正漸漸走近她們的紫色身影,霍青玉的目光從藍色蝴蝶上移開,冷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