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兵士一下子有些錯愕。
就趁著他們錯愕的這一個空隙,崔翎立刻突圍,向著馬匹的方向奔跑。
她動作生硬地想要努力爬到駿馬的身上去,但是爬了好幾回,都以失敗告終。
好吧,作為一個在伯府內院長大的嬌嬌女,她不會騎馬才是正常的。
其實。前些日子在來到西北大軍大營的路上。袁五郎曾經教過她如何上馬。如何控制,後來有機會,也帶著她在附近溜達過幾圈。
但她雖然記住了該如何上去,但是沒有人幫她。她一個人還難以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啊。
眼看駿馬上不去,後面的追兵又趕上來,崔翎頓時覺得人生一片無望。
正在這時,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深沉冷峻的聲音,“你在幹嘛?”
她轉過頭去,看到一張十分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,正是曾經綁架過她一回的柔然狗賊紀都!
崔翎的身子猛地往後一跳,手中的匕首條件反射地對準了紀都胸膛。
她顫聲說道,“是你這狗賊!你不要過來!你要是過來。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!”
一邊說著,她一邊還虛張聲勢地在空中化了幾道。
紀都一臉無奈地望著她,想了想,還是提醒她說道,“你想要偷的是我的馬。你不過來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千辛萬苦才尋到的名駒被你牽走?”
他輕輕咳了咳,又補充了一句,“還有,柔然已經和盛朝談和,我是正大光明出現在這兒的,可不是什麼狗賊。”
崔翎愣了愣,隨即醒過神來。
身後不斷傳來“五奶奶!五奶奶!”的叫喚,像是有無數兵馬就在後頭,立馬就要抓她回去。
她來不及思考,衝著紀都問道,“你會騎馬對嗎?”
紀都莫名其妙地點頭,“柔然的男兒不會騎馬,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?我當然會!”
柔然最具有威懾力的是鐵騎,遊牧民族,馬匹是生存的基本條件。
紀都身為柔然第一勇士,若是連馬都不會騎,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?
更令人無語的是,假若他不會騎馬,又怎麼會有坐騎?
崔翎忙上前拽住紀都手臂,“太好了,你快點上馬,帶我離開這裡!快點!”
許是她的眼神太過迫切,紀都不由自主地就答應了。
他動作迅捷地解開馬繩,翻身上馬,然後將她拉了上來。
整個過程一氣呵成,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做到了,然後加緊馬腿,策馬狂奔,很快就將追趕上來的兵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。
等到離開營帳老遠,紀都才猛然回過神來他做了什麼。
他不是奉了阿姐的命令前來和袁家軍議事的嗎?
議題才剛開始談到第二項,他是因為中途有點尿急才出來解手的,這不是解決完了,心血來潮想看看自己的愛駒,才打那經過的嗎?
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就攤上了這事兒?
他強力將馬馭停,皺著眉問崔翎,“真奇怪,憑什麼你叫我走我就走?我又不是你的僕人,憑什麼要我聽你的差遣?”
再說,他都不知道她這樣火急火燎的,是要去哪,要做什麼。
崔翎咬了咬唇,憤憤說道,“你綁架過我,害我生了一場重病,這就是你欠我的!”
她目光微深,一字一句說道,“兩國正在和談,但要怎麼談,卻不由你呢。倘若我在阿爹面前告你一狀,就說你企圖害我殺我,你說結果會怎樣?”
想要她忘記之前的事,那就必須要按照她說的話來。
101 救回
紀都舉手投降,“好,好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說真的,柔然和盛朝現在已在和談,不再是之前生死對立的敵國,對於之前他奉命去擄劫袁五郎妻子這件事,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。
他和袁家的人之前有過交鋒,曉得這家人最是愛家護短
好吧,那次的事,也的確是他不對在先,雖是奉命行事,但手段過於陰暗卑劣。
他理虧在先,一直都擔心這一點到了談條件時,會讓鎮國大將軍獅子大開口。
既然眼前有這樣一個和解的機會,他自然捨命陪君子了!
紀都在心裡嘆了口氣,“說吧,你到底是為什麼從營帳逃出來,想要去哪裡,又是去什麼?總要告訴我一二,我才好跟著你瞎折騰吧?”
崔翎瞥了他一眼,“你問的有點多。”
她四下環顧,略有些茫然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