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幾個響頭磕下去,回頭又去催促藍如璇:“還不快給永安王爺磕頭!”
藍如璇跪在地上,嫩黃色裙裾如盛放花朵一樣在地上鋪開,而她就成了花中的蕊。聽了父親吩咐,她朝永安王看了一眼,盈盈彎身伏拜在地,聲如鶯囀,口中稱道:“小女給王爺見禮,多謝兩位王爺大恩大德。”
六皇子一愣,看向長平王:“這是”
長平王目光只在藍如璇身上逡巡,“是襄國侯的兄弟和侄女。”
六皇子點點頭,叫藍泯父女兩人起來,“你們也受了驚嚇,不必多禮。襄國侯為國有功,功臣蒙難,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。”回頭注意到兄弟的目光,六皇子瞭然笑道,“恭喜七弟又得佳人,只是這左一個右一個,回京之後你可自己想好說辭,父皇若是怪罪,為兄可幫不了你。”
“七哥誤會,不是那麼回事。”長平王眯眼一笑,矢口否認。
六皇子卻道:“有什麼好藏的,咱們兄弟說些體己話,跟我裝個什麼君子。”
如瑾跪在火光微弱的暗影裡,靜靜聽著兩個皇子說些不著邊際的話,不免皺眉看向藍泯父女,被人家這樣說道,真是丟臉丟到家了,偏偏那兩人還面帶喜色的聽著,不爭不辯,儼然一副誤會了才好的模樣。
如瑾暗罵一句,忍著惱意別開眼,冷不防卻對上長平王淡淡看過來的目光,雖只一瞬,卻讓如瑾驚了一下,連忙恭謹著重新低頭跪好。
六皇子揮手叫起了滿院子跪著的人,詢問幾句襄國侯的情形,又到屋子裡親眼看了看,出來吩咐侍衛們料理院中死傷,然後朝藍泯道:“襄國侯昏迷不能理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