慘狀,一顆心狂跳不止,抓住弗裡茨的防彈衣,頭一縮,將臉埋入他胸口。
等爆破過去後,弗裡茨首先恢復了鎮定,他低頭拍了拍她的臉,急促地問,“有沒有受傷?”
天崩地裂的爆破聲震得耳膜發痛,到現在腦袋還暈眩著,林微微閉著眼搖頭,緩過一口氣。
見她安然無恙,他放心了,注意力又迅速移回戰場。解決了一個,還有另一個,他利索地起身,從阿里手中接過步槍,迅速調對距離,瞄準目標。這一次他親自動手!
50米的距離,目標又在移動,想一槍爆頭,並不容易。但他弗裡茨是誰?二戰王牌狙擊手!射死的人比鳥多。他從容不迫地拉動扳機,胸有成竹地射出一槍,狠準快向來是他的生存法則。
轟隆一聲槍響,只見那個暴徒雙腿跪地,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,瞬間暴斃。他瞄準開槍的動作一氣呵成,絕無半點拖泥帶水,就連同為狙擊手的舒爾茨也被他這霸氣側漏的氣場給震懾了。
見他轉頭看向自己,阿里出了一身冷汗,忙伸出拇指恭維幾句。弗裡茨輕蔑地揚起唇角,將槍扔還給他,半句話都不屑和他說。
一場惡戰結束,消耗了所有人的精力,士兵分批檢查四周安全,其餘人在臨時掩體裡等待部隊的救援。
弗裡茨走到微微身邊,挨著她坐下,伸手攬住她的肩膀。她下意識地靠入他的懷裡,抱住他的腰,對剛才的經歷仍然心有餘悸。
感受到她的懼意,他親了親她的額頭,安慰道,“我說過,我會保護你。”
她點了點頭,耳邊傳來他的心跳,一顆心漸漸安穩了下來。
*
又是十天,索馬利亞站在山坡,圍在頸脖間的紗巾隨風舞動。遠遠望去,只見一個身影孤零零的,遺世獨立。
林微微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,道,“原來你在這裡,我找你半天!”
“終於還是燒了!”
聞言,微微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,山谷裡騰起一大片紫色煙霧,是德軍在焚燒那一片罌粟地。
她轉頭問索馬利亞,“你覺得不應該燒嗎?”
“很難取決。對於北約來說,必須燒燬,這樣不費餘力地打擊了世界販毒組織。但是,這片罌粟地是村民的主要資金來源。村長替他們種植,他們給他一個月6000美金,整個村莊就靠這個過活。沒了這片地,不知道又有多少村民要捱餓。”
林微微不解,“他們是誰?塔利班?”
“不光是。還有世界販毒組織,黑手黨。”
“這麼複雜?”
“是的。這個國家本來就很亂,內亂還要加上外戰。我幾乎可以預言,像前幾天發生的恐怖事件還會源源不斷地發生,德軍斷了他們的財路,他們也不會讓德國人好過。”
她這麼一說,林微微頓時也變得憂心忡忡起來,“可是,這是北約首腦會議的決定,誰能干預呢?”
“沒人。”索馬利亞嘆了口氣,“說是來幫助阿富汗人,維護和平,可最後還是要犧牲掉他們。”
是啊,危難當頭,老百姓永遠是犧牲品,到哪都一樣。
兩人各懷心思地看了一會兒風景,這時,舒爾茨來了。他沉著一張臉,似乎心情不佳,緊繃的面部線條顯得更加冷硬,索馬利亞看見他,便對微微道,
“我敢和你打賭,他一定帶來一個壞訊息。”
待他走近,林微微問,“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情況?”
舒爾茨點頭,道,“我剛接到通知,我軍兩輛裝滿汽油的卡車被劫了,一死兩傷。”
聞言,索馬利亞揚起眉頭,一臉果然如此。
“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?”
“車上裝了衛星定位,我們已經派出戰鬥機跟蹤,必要情況下隨時擊毀。”
“能一網打盡也好。”
“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目前這兩輛車的行駛方向是人口密集的城鎮”
索馬利亞接著他的話茬,“也就是說,一旦擊毀引起爆炸,肯定會炸死不少無辜的居民。”
“那要是不擊毀呢?”
“40噸的石油,一根火柴下去,就相當於一門重炮。如果他們以自爆方式衝向軍隊營部,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。”
果然進退兩難。
舒爾茨道,“這一帶附近塔利班活動猖獗,非常不平靜,我建議你們暫時停止授課。”
索馬利亞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,“你們趕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