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。”
楊瑾瑜低下頭。“也許,”他說,“但通常,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。”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。帶著另人無法正視的濃厚悲哀。
夏君離突然想起許久之前,莫鳶尋出現在自己面前,自己也同樣的無助與迷茫。
“誰?”寒殤卻是突然出聲,“保護好憶兒。”他對著驟然警惕的楊瑾瑜道,閃身消失。
夜色有些深了,殘缺的下玄月掛在天邊,清冷冷地俯瞰世人。
楊瑾瑜站到床邊,凝視著突然出現的黑衣少年。“你是何人?”他問,但少年卻不回答他,只是越過了他,看向夏君離,眼眸複雜而帶著深沉的戀慕。
“離,如何?”他出聲,悅耳的聲音卻另人厭惡。
“無妨。”夏君離揚起笑,一如往常般的溫和。“多謝鳶尋的關心。”
莫鳶尋卻是皺起眉。他的眼裡露出後悔的神色:“對不起。”
夏君離挑眉而笑:“哦?為何?”
“你可以去問寒殤。”他笑,連楊瑾瑜都不曾見過的絕世。“我終有一天會帶走你。離,在那天來臨之前,保護好自己。”他說完那句話,再一次深深凝視夏君離,而後便轉身,消失在茫茫夜色裡。
莫鳶尋的身影快速移動。突然,他朝左側了身子,一道寒光沿著他原本的路線直追而去。他停下腳步,在月色裡望著身後的白衣人。“寒殤。”
“哼。”寒殤的笑,一分冷漠三分信心六分諷刺。他雙手抱胸,在樹下一桀驁的姿態俯視莫鳶尋。
“今天我還有事,不奉陪了。”莫鳶尋也笑,風生水起,“記住,君離是我的。”
“哦?”寒殤望著他的背影,也不阻攔。他的語氣滿滿的諷刺,“你大可以試下。”
“那人與你”楊瑾瑜欲言又止。
“算是朋友。”夏君離肯定了他的猜測。卻為那句“會帶你走”而深深皺眉。
“不許想他。”寒殤不知何時回來了,他隔著被子將人抱進懷裡,霸道而溫柔地宣告,“你是我的。”
夏君離笑了下,沒有理會寒殤,他道:“文謙,我想見司馬錦千。”寒殤的手懲罰性地的更緊,卻在看到夏君離眼裡閃過一絲痛苦時候鬆了手他忘記憶兒還受傷!
“好。”楊瑾瑜笑了下,轉身離去。“明天我會帶他來。”
“等下文謙。”夏君離將手伸出被窩,指著窗臺,那裡有月光照了進來,籠罩在地上像鋪了一層薄薄的霜。楊瑾瑜不明所以地望著他。
夏君離一笑,輕聲道:
“盈盈月光。
但願今宵,我最後一次見你煩惱。”
第二十四章。良苦用心。
第二日司馬錦千來到寒梅軒。他的紅衣依舊如火,面容依然媚惑,唯神色裡隱有憔悴。
寒殤將夏君離抱到梅樹下的軟椅中,層層疊疊將他裹地嚴嚴實實,密不透風。夏君離一笑,也隨便寒殤折騰著。
司馬錦千抿唇看著一切,眼中的神色無法探究。
那日天空異常乾淨,和煦的日光籠罩在身上,甚至寒風都帶著暖意席捲過每一寸肌膚。夏君離縮在一片柔軟裡,昏昏欲睡。
這樣的天氣在冬天真的很少。夏君離嘴角噙著笑容,感受周圍植物旺盛或是衰敗的氣息,面上寧靜一片。
他們從正午坐至傍晚,席間沒有人講一句話。司馬錦千終於是忍不住,他開頭詢問,帶著三分冷意:“端木憶,你找我到底何事?”
他站起身,微皺眉頭,看起來卻是風情萬千,就像他的媚已深入骨髓。
夏君離卻不理會他,只專注地望著天邊的夕陽默不作聲。人常說,夕陽人生。那麼他看的是夕陽,還是人生?
司馬錦千望著他,眼裡有明明白白的厭惡。這是寒的兒子,也是如今寒在意的人。但若不是八年前他一時心軟,今日狀況絕對並非如此。他的眼裡閃爍著狠唳的光,卻在下一秒隱去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,就彷彿他的身上沾染了灰塵。他轉身,決定不在此浪費時間。
夏君離笑,不帶任何感情。也許這便是司馬錦千,他了然。
“司馬先生。”他終於開口,帶著一絲笑意,成功制止司馬錦千那即將邁出的腳步,“我原先的確有些疑問,可見著司馬先生,便煙消雲散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司馬錦千轉過身,那稍沙啞的聲音落在心間,很是不舒服。他再一次確定,他真的是對眼前這個小孩深惡痛絕。
夏君離笑,高深莫測。他的目光始終